下午到監察科來一趟,我們找他核實一些情況,麻煩包政委簽收一下。”牛兵拿出了一份通知函,遞給了包正幹,他的聲音,那可是不算小,至少,如果有心人,那肯定是能夠聽到。
“牛主任的工作還真是兢兢業業啊,居然親自來送一份通知。”包正幹心底一震,不過,表面卻是透著一股子陰陽怪氣,而和表面的陰陽怪氣相應的,卻是內心的極不平靜,牛兵找那事故科的張科長,他倒是並沒有太在意,可此時忽然的找石中雲,他卻是不能不在意了。石中雲是財計科副科長。當然。他在意的並不是一個副科長,而是石中雲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是他最心腹的人。
“監察室嘛,本來就是苦差事,而且監察室也窮,請不起人,只能自己辛苦一點了,馬上下班。就不打擾包政委了。”牛兵自然不在意包正乾的態度,本來就是上門找麻煩的,是來打臉的,難不成你還希望別人把臉湊過來給你打?
“牛主任都來了,不吃了無法再走啊?”包正幹陰陽怪氣的道。
“包政委,我們監察室是有規定的,不準接受相關人員的吃請,還請包政委見諒。”牛兵歉意的道。
“牛主任,你什麼意思?”包正幹臉色一沉。
“呵呵,我想包政委可能誤會了。我們現在畢竟是來查交警隊的問題,雖然和包政委沒有任何關係。可是,包政委畢竟是交警隊的領導不是?不說了,還要趕回去吃飯呢,要錯過了飯口,可得自己掏腰包吃飯了,我們監察室那點工資,可不敢浪費。”牛兵笑呵呵的往外走去,留下了臉色鐵青的包正乾坐在那裡。
這混賬,究竟想幹什麼,竟然送來了正式的通知,難道,他真找到了石中雲的什麼把柄?難道,薛元晨那蠢貨真的選擇了投向對方?包正幹臉色鐵青,可不僅僅是因為和牛兵鬥嘴吃虧,他真正擔心的,卻是石中雲,牛兵送來正式的通知,那卻不像是表演了,正式的通知,僅僅是電話通知,或者是隨便的瞭解一下情況,那完全可能是詐唬他們,可正式通知,那卻不同了,那可是要記錄在案的,如果完全沒有證據,牛兵根本不可能如此做,而牛兵不可能瞭解交警支隊的一個副科長,雖然財計科很重要,可那僅僅是在交警隊而也,在外面,在市局,一個交警隊財計科,真不算什麼,更何況,石中雲還只是一個副科長,市局,乃至那些其他的支隊領導,大多數人幾乎就不太可能知道這麼一個人物,如果沒有交警隊的內部人員洩露訊息,牛兵幾乎沒有可能知道石中雲這麼一個人。而最大的嫌疑,無疑就是薛元晨了。
只是,包正幹還真冤枉了薛元晨,牛兵的確之前並不知道石中雲,交警支隊,他認識的人也就幾個領導,而且,也就僅僅是見過一面之類的,只不過他這個人記性好,看過一面,也就記下了。石中雲的情況,並不是來自薛元晨,而是來自李懷文,李懷文雖然沒有提供什麼實實在在的東西,可是,卻提供了許多的線索,作為一個刑偵人員,牛兵迅速的從這些零散的資訊瞭解了許多的情況。
選擇石中雲,不是因為從李懷文那裡知道了多少石中雲的犯罪事實,而是從李懷文那裡知道了石中雲的高調,以及,李懷文偶然的看到了石中雲的愛人去一家銀行,而且,還是那家銀行的貴賓客戶;石中雲的高調,被牛兵選作了突破口,高調不知道收斂的人,查起來會比較容易的多,尤其是,石中雲的愛人也是民政局幹部,而且,他們老家都是農村的,還是偏遠山區的,他根本不需要查清楚石中雲的犯罪證據,只需要查清石中雲的財產,就足夠了,鉅額財產來源不明,就足以治石中雲的罪了,而李懷文所知道的石中雲的財產,就遠遠的高於這個數了。
當然,僅僅是李懷文所說的,牛兵並沒有完全相信,他還進行了暗中的調查,昨晚,他就去大概的調查了一下,證明了李懷文所言非虛,他又讓專案組去那家銀行調查了石中雲夫妻的賬戶,藉著省廳專案組的名義,這並不是太難的一件事,而調查的結果,也沒有讓牛兵失望,單單那一家銀行,就有著石中雲八十萬的存款,是以石中雲的名字存進去的。有了這麼一條,也就足以讓牛兵採取行動了,什麼原因抓人無所謂,只要有著抓人的理由就行了。
不過,牛兵並沒有打算當場抓人,而是故意的下了這麼一個通知,他想要看看,對方會不會採取一些什麼行動,看看還能不能有什麼意外收穫,自然的,此時的他也是安排人將石中雲給盯上了。
牛兵返回了監察室,他知道,那些人肯定會很關心他的行蹤,尤其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不想讓對方失望,因此,他回到了監察室,吃過飯,就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