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就有什麼人喊她,小護士說了幾句對不起,答應稍後再聯絡,匆匆掛了電話。
一個兩個的,怎麼接二連三出問題?
掛了電話,陳文昭不由得皺起眉來。
這種奇怪的感覺並非陳文昭的錯覺,第二天,陳文昭就接到通知,那個女孩的主治醫師,搶救無效,當場死亡,據說是感染了一種新型的流感病毒,這種病毒有傳染性,醫院正開始研究抗體,並且適當隔離消毒,避免這種病毒的散播。陳文昭很擔心那個女孩因為跟醫生接觸而被傳染,而與警察那邊溝通的結果,也正如他所料——女孩因為被懷疑攜帶流感病毒而被隔離起來——這直接導致筆錄沒辦法再做下去,陳文昭的案子被擱置了。
如果那女孩真的感染流感病毒而死亡,這案子豈不是就這麼卡死了?
陳文昭這兩天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再去醫院一趟,跟大夫好好談一下女孩的事。可就在這天早上,王巍突然打電話來,千叮嚀萬囑咐,無論如何,今天晚上,他跟小瑞都不可以出門。
站在廚房煮晚飯的陳文昭聽見電視新聞在播報今晚上有月全食的訊息,什麼多少年難得一遇,什麼最佳觀測時間之類的,從廚房連著的陽臺那裡看出去,正好能看見一彎明月,今晚果然是個好天,連雲層也看不到,的確適合觀賞月全食。
陳文昭想起王巍在電話裡的叮囑,說今晚是農曆三月三,是四大鬼節之一,到時候陰氣大盛,陽氣衰弱,是百鬼出來夜遊的日子,正好又趕上月全食,這行話叫火月,月亮呈紅色的時間,正好是陽氣弱到極點的時間,這個時候人在外面被寒氣侵染都容易生病,而小瑞是神獸,更是容易被鬼怪襲擊。
這些有的沒的,陳文昭其實是不大相信的,但是既然王巍這麼認真地囑咐他,也一定有所理由,他也還是謹慎的好。
端著麵條出去,小瑞正在客廳裡靠著沙發坐著,陳文昭喊了他一聲,沒應,走過去才發現這小子又睡著了。陳文昭有點無奈,把盤子放在茶几上,過去拍拍小瑞的臉。
“在這睡覺要著涼的,起來先吃點東西?”這麼喊著,陳文昭忽然發現這小子手腕上纏著的繃帶鬆了,伸手想幫他纏緊,卻發現這小子的傷似乎已經好了。
“嗯?”小瑞被吵醒,身子一動,繃帶順勢就被陳文昭扯了下來,陳文昭看著小瑞手腕上那根紅繩子,愣住了。
“怎麼……”
那繩子不知什麼時候變得破破爛爛,繩子上毛毛躁躁的,看起來脆弱不堪,小瑞皺了一下眉,伸手去扯,結果竟然就這麼把繩子扯斷了。
“小瑞!”陳文昭雖然一直沒太相信這繩子可以保護小瑞,但是看見繩子斷了還是有些緊張,畢竟不怎麼吉利。趕緊捏住繩子企圖把它重新系起來。可是,手指才一碰到繩子,那紅繩就像腐爛了很久的舊物似的,就這麼一碰粉碎成毛屑的粉末……
這……
陳文昭徹底愣住了。
“觀眾朋友們,月全食已經開始了,現在記者正在東麗湖附近最好的觀測點為您直播月全食的全過程……”
電視裡,新聞節目還在繼續,陳文昭轉過頭,看到螢幕裡拍攝的月亮開始從一側慢慢消隱,明明沒有開窗,陳文昭卻感覺有陰風。外面發出起風的嗡嗡聲,防盜門被風撞得咣咣作響,門口的鈴鐺也在這時候開始大聲鳴響起來。
陳文昭忽然覺得有點害怕,這時候,手被小瑞緊緊握住,他轉過頭,小瑞表情異常嚴肅,似乎每根神經都繃緊了,正睜圓了眼睛,死死盯著門口。
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門,不要開門,呆在屋裡,哪也別去。
陳文昭腦子裡全是王巍囑咐的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門的響聲越來越大,最後演變成似乎有誰在撞門的巨響,陳文昭扭了一下頭,客廳的落地窗窗簾上,映出好多黑色細長的影子,好像張牙舞爪的小鬼,在躍動著,外面風呼嘯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不像風聲,反而是像鬼哭狼嚎——無論從哪種跡象來分析,這間房間,都顯得異常不安全。
小瑞呲牙開始發出警告的嗚嚕聲,陳文昭彷彿看見了一直渾身扎毛的大型猛獸。
“我去咬死他們,你別出去。”小瑞扭頭對陳文昭這麼說著,就要衝出去,陳文昭趕緊一把抱住小瑞的腰,搖搖頭:“小瑞,聽話,我相信王巍,呆在房間裡就不會有任何事!”
“繩子斷了,這些怪物會越聚越多。”小瑞皺著眉,有點擔心地看向陳文昭,陳文昭自己看不見,這時候他的臉異常蒼白,這是正常人陽氣受到鬼怪陰氣干擾而產生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