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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互依偎著在山洞裡等了良久,直到她們都以為這一天就此結束,終於還是等到了遲緯帶著大部隊的救援。可以說,這是C市第一種馬遲公子做過的,除了上床以外最有效率的事情。沙沙的聲音由遠及近,有切切的交流聲,有人在高呼他們的名字。蕭可心下一喜,猛地抬頭,那邊便射過來一束光。蕭可被手電筒的光芒射的眼睛一痛,隨後便聽到遲緯那輕佻的聲音。

“我說兩位,這是什麼造型?可真是夠前衛的。”

遲緯臉上掛著笑,狹長的眉眼輕輕的勾起,依舊還是那副十足的風流公子的模樣。可是再看身上,卻也是一身狼狽。質地矜貴的衣服都被樹枝扯破了幾處,頭髮凌亂未梳,臉色灰塵黯淡,略微有些頹廢。不管他此時臉上笑得有多欠扁,蕭可也還是笑不起來。

其實損友就是這樣,嘴上永遠是那個最刻薄的,可是你的安全、你的幸福,他比誰都上心。

遲緯上前走了兩步,隔著不遠的距離挑眉看了蕭可好一會兒,才又笑道:“安安已經找到了,你別擔心。”不等她回答,又繞過蕭可走向了蘇修堯。月光如戲,男人臉色灰敗、渾身血汙的樣子就算是看在遲緯的眼裡,也不是不震撼的。遲緯頓了一下,嚴重的神色一閃而過這會兒上前拍了拍蘇修堯的肩膀,笑道:“哎,哥們,死了沒?”

蘇修堯發這會兒悶哼一聲沒有回嘴,可是微眯著的眼睛裡卻是嗖嗖的射著寒光,遲緯渾身震了一下,心裡陡然升起憤恨的小火苗,這個人……還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蕭可這邊瞪了遲緯一眼道:“把他抬出去,他受傷了。”

遲緯瞥了地上的男人一眼,聳聳肩,隨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向著身後帶來的人們使了個眼色,隨後,蘇修堯被人抬上了擔架。回去的路很順暢,有熟悉地形的山民帶路,有身手矯健的負者傷者,蘇修堯一直髮著燒,迷迷糊糊的睡著。蕭可從頭到尾都是跟在蘇修堯的擔架後面,而遲緯,則是跟在蕭可身後大概三步的距離。

他看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而她的眼裡,卻只有擔架上那個燒的迷迷糊糊的人。為什麼總是晚一步呢?為什麼輪不到他來使一招苦肉計呢?諸葛孔明曰:“不用苦肉計,何以瞞過曹操?”古人誠不欺人耳。

蘇修堯,你這個卑鄙無恥、奸詐陰險的小人!

心裡這樣那樣的憤恨著,遲緯到底還是沒有拆穿蘇修堯的詭計。他確實是受了傷,也確實是發著燒,算了,跟他計較什麼呢?

那天的後來,蘇修堯被送進醫院處理傷口,蕭可在得知他已無大礙以後便也回家休息,一時間,偌大的病房裡,就只剩下遲緯和蘇修堯兩個人。

直到後來的很多年裡,遲緯在想起此間的情形,都只會想起那晚清朗的月光,還有蘇修堯跟他說過的話。他說:“知道為什麼可可寧願嫁給陸楷辰也從未考慮過你麼?因為你身上缺乏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勁,或者換句話說,你心腸太好了。”

天秤座的男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心腸太好,以至於對上蘇修堯這個天蠍座的惡魔,總是被死死地捏在手心裡。還是任賢齊唱的好……都是我心太軟,心太軟,讓所有悲傷都自己扛。其實蘇修堯說的沒有錯,愛情其實是一場博弈,遲緯身上到底還是缺了那麼一股狠勁,而蘇修堯則不同,這是一個狠戾到連自己都命都能不要的男人。

他贏,就是完勝;他輸,就是肝腦塗地。而蘇修堯這一輩子,除了四年前那一次向著命運低了頭,他似乎從未有過失手。

而當時遲緯又是怎麼回應的呢?他說:“精打細算、步步為營,阿堯,你到底是為了得到愛情,還是為了顛覆自己四年前的失誤?你到底是愛可可,還是愛你的自尊心和佔有慾?”

蘇修堯聞言渾身一震,愣在原地良久,終究還是別過頭去,冷然道:“我只聽從我的心。”

遲緯笑,搖搖頭轉身離開。蘇修堯望著從窗戶灑進來的月光,忽的就想起以前在書上看過的一句話——月光再亮,終究冰涼。他在這一秒,像是受了蠱惑一般,生生的把清冷的月光熬成明媚的陽光。

☆、第二十四章 撒嬌

蕭家大宅此時分外安靜,蕭鎮南等了一天一夜,終於把兩個女兒都等回來了,也就上樓休息去了。蕭可回來的時候,蕭安正一臉懺悔的坐在客廳,桌上擺著方阿姨做的蓮子羹,那是她平時最喜歡的東西,可是這回卻紋絲未動。蕭可累的要死,對著方阿姨微微點頭徑自上樓去了。蕭安撇嘴,默默跟在蕭可身後。

“從現在開始,離我二十米以外,否則我不保證你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