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咳兩聲才道:“給我口水喝,我渴。”鼻音很重,甕聲甕氣的樣子像極了死裡逃生的人。
“你就是我祖宗。”
遲大少爺嘆了口氣,又屁顛屁顛的起身去倒水,直到把一杯開水晾到溫吞,這才端到蕭可面前,囑咐道:“給,小心著點。”
透明的玻璃杯盛著白開水,純淨的就像是整個世界的虛無。蕭可仍舊神遊一般的接了杯子,慢慢吞下半杯水才緩過神來,再看遲緯,那人已經把案几上的雜誌也規整好,窗簾大開,正皺著眉研究陽臺上的幾盆快要枯死的植物。
“喂,你來幹什麼?”
蕭可向後靠了靠,神色倦怠,她現在並不想見人,因為沒心情。但是來人是遲緯,那也就無所謂了,或者說,在蕭可心裡,遲緯是那種已經熟悉到不被她當做人類的生物了,她並不介意把任何形態展現在遲緯面前。
陽臺上的男人正挽了衣袖給那些花花草草澆水,聽聞這話趕忙嗤笑一聲表示鄙視,“我自然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好準備著回去通知各位親朋前來拜祭,順便幫忙收個禮金什麼的。”
蕭可靠在沙發上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