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他離去,香保有一種莫名難過、莫名失落、莫名悵然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錯事,十分不妥也十分不該,看見他那麼迫不及待地離開,她真的感到很糗、很丟臉……
雖然她只是想關心他,但是否在無意間,她的表現給人一種很積極、很主動、很熱情、很……很糟糕的感受呢?
他會這麼急著離開,是因為她讓他感到困擾及尷尬嗎?
突然,她覺得懊悔又懊惱。眉心一擰,她不覺生起自己的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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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天了,治敏沒辦法好好的睡覺。
雖已習慣這種沒有品質可言的睡眠品質,但不知為何,近日的他卻因為連續失眠而脾氣暴躁。
“會川先生,”河野走進他的辦公室,來到他辦公桌前,“這個是……”
“放下。”他冷冷地道。
河野一怔,狐疑地端詳著他。
“會川先生,您最近是不是沒睡好?”她主動關心起他。
當然,她是希望他能感受到她溫柔細心的一面。
他抬起眼簾,神情淡漠地睇著她。
“河野小姐,這應該不在你的工作範圍內。”他說。
被他銳利又冷酷的眸子一瞥,河野心頭一驚,無由地恐懼起來。
他冷漠的黑眸猶如一頭猛獸般,兇惡又充滿著戒心。
“是……”她囁囁地回答。
低著頭,她聲線有點顫抖地道:“那……我出去了……”說罷,她轉過身子,一秒鐘都不想多待地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待她出去,他驚覺到自己的情緒,已因為多日的失眠而難以控制。
平時他雖然待人冷淡又疏離廠但該有的禮貌及態度還是有的,因為他認為那攸關修養好壞。不管如何,他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個沒有教養、狂妄自大且目中無人的混蛋。
但最近幾天,他發現自己的情緒一直處在爆發邊緣。他像一座冒著煙的火山,隨時有爆發的可能。
儘管他已儘可能地壓抑這幾乎失控的情緒,卻還是忍不住地對周圍的事物感到煩躁不耐。
他需要休息、他需要睡覺,因為再這麼下去,不只他受不了,就連他身邊的人也會怨聲載道。
抬腕一看,已接近下班時間。雖然他平時不在公司待到九點,是絕對不離開的,但今天他決定提早下班。
付著,他毫不遲疑地起身。
抓起外套及鑰匙,他毅然地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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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過澡,吃了一點東西,他躺到床上準備睡覺。
他已經很累,他相信自己應該能睡著。但事與願違,他的腦袋還不斷地運轉著。
所有的人事物,一幕幕的在他腦海中如幻燈片般的播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