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做個了斷

不知道是我沒有和海棠說清楚，還是海棠沒有和瓊他們說清楚，我們才吃完飯，瓊的電話就過來了，居然說他們在等我吃飯。我很歉然地告訴她小雨她們在我這裡，我們已經吃過飯了。瓊沒說什麼，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我想她是有點生氣了。瓊平時對其他人完全不是這樣，只有對我們這些老朋友她才會耍耍小孩子脾氣。感覺就好像一個高貴的公主在你面前跺腳撒嬌，抑或叉著腰指著你的鼻子發脾氣一樣，讓人難以看到她的另一面。只是這次我不太明白瓊怎麼會這樣沒有禮貌地直接掛我電話。

也正是瓊的這個電話，小雨和小梅感覺到我晚上還有事情。

“有事情就早點和我們說，我們走了。”小梅起身。

“呵呵，沒什麼，只是給海棠帶點東西過去。”我感覺有些過意不去。

“哦，就是你剛才買的毛線和針？”小梅驚訝地問我。

我點點頭，我無法和她們解釋，我不能說海棠現在正在醫院戒毒，這是海棠的私事。

“走啦走啦，哦，你怎麼也要送我們過去吧？”小梅突然轉身和我說。

“稍微等等，藥還沒有煎好。一會我們自己回去好了。”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小梅的問題，小雨就搶先說了。

我想起一會去海棠那裡和送小雨她們回去也並不是完全不順路，就笑著說：“還是我送你們過去吧。”

剛到醫院，就看見瓊在大廳等我。

“哦，你怎麼在這裡？”我笑著問她。

“從海棠的房間能看到這裡車子的進出。”瓊冷冰冰地給我解釋，“跟我來！”

很少聽到瓊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我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我幾乎是被瓊拽著，到了大廳角落的一個休息區。

“怎……怎麼了？”我驚魂未定，完全找不到任何值得瓊發脾氣的理由。

瓊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我。

“是四眼……哦，他在哪裡？”我被她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

“和他沒關係，他下午來過了，晚上有事情。”瓊的語氣中完全沒有任何感情色彩。

我選擇沉默，把給海棠的東西放在一邊，然後抽出一根菸點起來。

就這樣，我和瓊對面對地坐著，誰也不說話。

一分鐘不到，一位護士走過來。

“對不起，我們這裡不能抽菸。”她很有禮貌地端來一個器皿，裡面裝著水，示意我將香菸放進去。

醫院畢竟是醫院，我按照護士的指示，將才抽了幾口的香菸滅了。

“你到底在想什麼？！”瓊的第一句話讓我感覺詫異。

“什麼我在想什麼？”我只得反問。

瓊再次選擇沉默，這讓我感覺周圍的氣氛很不舒服。

“你到底要說什麼？”我微微有點生氣，瓊很少這樣。

“我要說什麼？我還問你要做什麼！”瓊把原本放在膝蓋上的手袋用力地放到旁邊，“昨天，昨天你走了以後一直到今天你都沒有來看過海棠。要不是海棠下午要求你來看她，今天你會來看她嗎？”

“我……”瓊的責問讓我感覺有點口乾舌燥。

“我什麼我！”瓊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不要不承認，你們打電話的時候我和四眼都在旁邊。”

我不知道怎麼解釋，或許我還沒有辦法解釋。

我自己問自己，如果今天下午沒有和海棠約定晚上來看她，那我今天是否真的就不來了。在我還沒有得到答案之前，瓊還是氣呼呼的，看來依然不放過我。

“我不想你編些什麼理由來糊弄我。”瓊的唾沫星子濺在我臉上，讓我感覺瓊已經出離憤怒了，“那個叫小雨的女孩子是嗎？今天我早上給你家裡打電話，就是她接的吧？別說我聽到有女孩子在你家是什麼感覺，光是她說話沒有禮貌態度又差，就算你再沒有品位也不至於讓這樣一個女孩子在你家吧！”

我驚訝了，知道瓊對小雨誤會了，因為上午我和小雨在商場買東西，在我家裡接電話的是小梅。而當時小梅心情正不好，所以可以理解她和瓊通話的時候情緒很不好。看來這是激怒瓊的其中一個原因。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打手機？”我無奈地笑了笑，我總不可能對現在這種情緒的瓊說還有一個女孩子在我家吧，那是火上澆油的自殺式舉動。

“打手機是嗎？”瓊冷冷地笑著，“是哦，如果我打手機就不會發覺原來你還金屋藏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