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這樣說來小梅現在情緒應該仍然很不好。
“真不知道她和阿海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小雨的擔心不無道理。
由於小梅的事情,我和小雨這頓午飯顯得比較沉悶,如同完成任務一樣草草地吃了點就急著趕了回去。
剛進門就發現客廳的電視開著,小梅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頭髮亂亂的,看起來並沒有好好梳洗過。桌子上的幾張用過的餐巾紙和她通紅的眼睛或許能說明今天小梅已經哭過好幾場了。
小雨安靜地把給小梅帶回來的中飯放在桌子上,順手收拾掉餐巾紙。
見我們回來,小梅也沒有多說話,只是衝著我們很不自然地笑了笑,接著就將頭埋到了膝蓋上。
“小梅。”小雨坐到她身邊,手撫在她的肩頭。
還沒等小雨說些什麼,小梅的肩膀就開始聳動,看樣子又一場梨花雨要來了。
“我……回房間休息一會。”或許小梅願意把事情講給小雨聽,但是我在場的話那就不太方便了,於是我選擇暫時迴避。
說起來似乎我從海棠那裡回來以後就再也沒有聯絡過她,於是趁現在給海棠打了個電話。
“我這裡很好,你不用擔心。”海棠的聲音依然是如此的恬靜,如同恢復到了兩年前。
我不得不承認人在揹負了不可承受的壓力的時候也會陷入一種病態,一旦這種壓力得到釋放,人也就恢復了一半了。
“今天四眼他們來過嗎?”
“瓊一會過來,你會來吧?”海棠的聲音裡有一絲期盼。
“好的。”面對海棠的要求,我於情於理都無法拒絕,“哦,我可能要晚點。”我想到了外面的兩個女孩子。
“來的時候幫我帶些毛線來好嗎?哦,對了,還有打毛線的針,細點。”海棠的要求讓我意想不到。
海棠是會打毛衣的,在學校的時候曾經給我打過一件。但是把那件毛衣穿在身上時我並不知道那是我和海棠分手前的第一件,也是最後一件毛衣。畢業後,儘管我曾經要求過她為我打件毛衣,我說這樣的毛衣穿了很舒服很溫暖,但是海棠不是拒絕就是無限期拖延。“現在哪個女孩子還打毛衣啊!”海棠的這句話讓我從此不敢再提讓她打毛衣的事情。
“你……你要打毛衣?”我一下子還無法接受。
“是啊,在這裡平時也沒有什麼事情做,就當打發時間,也好讓自己好好冷靜下來想想。”海棠確認了她剛才的要求。
“好,我知道了。”
突然間,我感覺海棠變了,不僅恢復到兩年前簡單的海棠,更是在發生質的變化。
“哥。”小雨把我房間的門開啟了。
“哦,怎麼樣?”我從對海棠的思考中走了出來。
“唉……其實……”
“不要對這個老男人說!”小雨正想說什麼,小梅突然一手拿了漢堡一手拿了薯條在小雨後面躥了出來。
看來剛才小雨和小梅的談心還是起到了很明顯的作用。似乎現在的小梅已經恢復正常,只是眼睛還是紅紅的。
“我和小雨說話,你小孩子一邊去。”我笑著和小梅開玩笑,“趕緊去吃,冷了就不好了。”
“哼,隨便你們。讓你這個老男人知道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你知道後要是敢笑話我,我就把你這裡拆了,順便把你也拆了。”小梅威脅地瞪了我一眼,倒是反而讓我覺得我一會一定會笑出來。
“唉,我真不知道怎麼說。”小雨把我房間的門關了,坐到我寫字桌前面的椅子上。
“確實是因為阿海的事情?”
“是的。”小雨點點頭,“可是這次我覺得阿海沒有錯,或許只能說他表達的方式不是很合時機。”
“能說明白些嗎?”說真的,我還是一頭霧水。
“我想這次阿海是認真的,至少我的判斷是這樣的。”小雨若有所思,“小梅說阿海對她很好,好得可以讓她感覺自己像公主。這並不僅限於物質上的付出,阿海知道小梅喜歡聽張信哲的歌,他居然花了三個晚上的時間把張信哲的歌全部下載下來。”
“哦,確實有心。”
“這還不止,因為下載下來的歌是沒有歌詞的,阿海又花了將近一個通宵的時間把那些歌的歌詞下載下來,然後又在網上找了所有關於張信哲的資料、圖片、新聞,並且編輯好,最後刻成光碟。前兩天他碰到小梅的時候把光碟給了小梅。”小雨說到這裡,聲音微微一顫。我能感覺到她被阿海的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