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無力地轉了一下頭,想避開亮光,卻聽到有人在抽抽噠噠地哭。
“娘——”意識慢慢地拉近了,視線也漸漸清晰起來,梁山伯看到了娘近在咫尺的臉,紅腫的眼眶宛如兩隻桃子。
高氏用手帕捂著抽了抽鼻子,然而眼眶紅紅的,淚水還在不停地滴落,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這裡是……”梁山伯扭頭看了看四周。窗邊放了一個書案,案上擺了許多的書籍,那書案便是室內唯——的傢俱。書案的周圍也都是書,大小卷軸擺了——地。沒錯,略微暗淡的室內,簡陋的擺設,這是他的房間。只是,“我怎麼會在這裡?”
他只模糊記得,他與祝英臺偷偷地在繡樓相見,卻被祝家的家丁暴打。然後有人撲到了他的身上,擋住了那些原本應是加諸上他身上的懲罰。是英臺,他知道。他想推開她,卻已力不從心;他想叫她走開,卻無已法說話。意識分離之際,他似乎聽到英臺答應了什麼……會是什麼呢?陷入黑暗之前,那是他最後的意識也是最後的疑問。
“你被打得不成樣子,是四九揹你回來的……你已經昏迷了好些日子了,看了多少郎中都搖頭。”高氏一邊說掉淚一邊掉得更兇,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彷彿想起丁什麼,“唉呀,多虧了這位大娘救了你的命呀!兒呀,這可是救命恩
人呀!“
唯一的兒子外出求學,一去便是幾年,好不容易給盼了回來,梁秋圃與高氏原本是滿心的歡喜。卻不料四九揹著滿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梁山伯走進家門。請了一個又一個的郎中,每個都只說是死馬當活馬醫丁,嘆氣著開完藥方就走人。那一碗碗的湯藥喝下去也如石沉大海一般,一點不生效力。到了第五天,已是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眼見人就要不行了,高氏哭得昏過去好幾次。白髮人送黑髮人,梁秋圃禁不住也是老淚縱橫,絕望地要準備後事時,門外卻來了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婦人,自稱是能治百病。粱秋圃看她的樣子,雖然是有些不信,但事已至此,也只好讓她試試看了。不想,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