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敢耍我。”他眼一瞪,兩把怒焰在眼底燃燒。
斐冷鷹第一次發現他有殺人的衝動,他非常渴望用雙手扭斷她雪白的皓頸,生飲她體內流動的紅色甘液,啃食她細嫩的粉紅肉。
他那群該死的手下混到哪去了,居然沒有半個人留守在病房,是存心要把他送上祭臺任人宰割嗎?
“安心休養是病人的責任,你要當個乖寶寶聽護士姐姐的話,待會我買根棒棒糖犒賞你。”
他眉一挑,怒氣被壓抑在最深處。“這裡應該不是小兒科吧!”
“哎呀!原來我走錯病房了。”白紫若故作驚訝的一呼,“抱歉了,我以為你是患了巨人症的小貝比。”
目的得逞了,她當然腳底抹油要溜,可不會愚蠢地等門外那兩尊山神發覺不對勁闖入,那時她就沒搞頭了。
身隨意念而行,修長的雙腿自動往門口邁去,她沒多想地準備開門離開。
“把我的血留下。”
嗄?陰惻惻的冷風一至,她下意識地抱緊針筒。
“你……你不要那麼恐怖嘛!我哪有拿你的血。”
這是別人的血,只是血型相同罷了。她不認為不妥。
撐著快倒下的身子,斐冷鷹十分佩服自己的行動力,在這麼虛弱的情況下還能拎著血袋下床,並在她奪門而出的瞬間“走”到她身側。
“這是我的血。”他舉起她手中抽取的針筒。“放回去。”
其實他並非在意那兒西西……好吧!至少五十西西的鮮血,但不知怎麼搞的,他就是不想讓她太痛快,有些孩子氣地要她“還血”。
他幼稚的舉動很像吵了架的小朋友,討回自己分送出的禮物。
“這是醫生的囑咐,我無權答應。”小氣鬼,這又不是他的血,白紫若在心底暗罵。
“我再說一次,放回去。”雖然很可笑,他依然堅持己見。
哼!老虎不發威,他當她剛剪了爪子不成。“請求駁回,拒絕上訴。”
“你這……小女人。”他憤而用僅存的氣力捉緊她的手腕。“信不信我有折斷它的力量。”
白紫若微微的呼痛,趁他一個失神住他胸口一按。
報復可是兩面刃,她絕不是束手待斃的蠢女人。
“啊——”
斐冷鷹因她的碰觸而鬆了手,沒料到這女人心比蛇蠍毒,反而趁他不備時出手“攻擊”他的傷口。
霎時冷汗直流,痛得他跪地抱胸,無法阻止她得意地揚長而去。
“兩位大哥,你們的朋友已無大礙,快進去看看他吧!”白紫若很有“良心”地告訴他們。
在門外久候的丁介鴻、孟子忻一聽,倏地從倚牆焦慮的神色回神,猛然衝進病房,連聲謝字都沒有。
“嘖!沒有教養的小孩。”她喟然一慨,瀟灑地甩甩頭走向長廊的另一頭。
兩人一進門,因為太過急切,差點踩到正欲起身的斐冷鷹,幸好平日鍛鍊敏捷的身手才未撞在一起。
“幫主,你怎麼了?”
兩人一人攙扶一邊,將臉上佈滿汗滴的幫主抬回病床上,眼中有著深深的迷惑地掛好他手上的血袋。
提著氣猛喘氣,斐冷鷹在痛楚稍逝後,寒著聲音問道:“那個小護士呢?”
“幫主是指剛替你淨身的護士?”看她小小的個子,應該沒膽惹幫主發怒。這是孟子忻錯誤的判斷力。
“淨身?!”他大約掃瞄了自己兩眼,發現身上的衣物已換過,乾淨得找不到半滴血跡。
“是呀!從手術房轉到病房,你昏迷了快兩個小時。”所以他們等得心焦。
他們殊不知她幫他淨身只是順便,最主要是要他頭頂上那袋鮮血,根據麻醉師的“幫忙”,他應該要再睡上一個小時,好方便她自由行動。
誰知他意志力驚人,提早一個小時清醒,才會碰巧撞見她在盜取他的血。
“小護士叫什麼名字?”他非把她揪出來不成。
“呃……”兩名茫然一視,答案明白寫在他們臉上。
“子忻,查出那個護士的名字,把她帶到我面前。”他反常的要為難一名護士令兩人不解。
身在黑道,他們之所以願意矢志追隨幫主左右,是因為他的作風不像時下的黑道大哥,為了私利而渦滅天良,禍及無辜。
做人請求公道,不偏袒或任意傷及他人,一切以義為出發點,如今卻為了一名護士……
“幫主,她是否得罪了你?”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