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說話了。
“若若寶貝,你在恐嚇我嗎?”不錯嘛!有先見之明,知道他不會錯放過每一次親近她的機會。
“不。我在陳述事實,甜心鷹。”她甜甜一笑,把他迷得有些把持不住。
“若若……”斐冷鷹露出前所未所的溫柔,只為她那句甜心鷹。
人之所以惡,是謂心惡。
住在號稱惡人公寓的惡人白紫若,當然不放過任何一次為惡的機會,就在斐冷鷹忘神地握住她的手時,她順勢掠過他的手,一把將他往後推送,他的後腦勺準確無比地吻上鋁製床柱,“匡”的一聲。
“大哥是吧!三O五是我的‘管區’,所以少拿你黑道作風耍人,再見。”
她一甩頭,非常灑脫地將藥盤夾在腋下,大大方方地走出房門,不在乎病人的腦袋會不會因此開花,這是他唇、手犯賤的代價。
“想笑就笑吧!我這個幫主不至於對兄弟這般‘冷血’。”斐冷鷹在譏諷兩位護法沒道義的竊笑。
話一說完,兩人隨即毫不客氣地放聲大笑,絲毫不顧及病人青白的臉色直瞪著他們。
一直到他們笑到嗆氣才發覺幫主身上散發出的陰森寒氣,好似恨不得將所有不快轉嫁在他們身上,一雙冰綠色瞳眸冷絕地進發戾色。
憂患意識立刻襲上他們心頭,收斂起放肆輕狂,表情瞬然變得沉著,不帶半點詼諧戲謔。
“幫主要我們去教訓一下那個膽大妄為的護士嗎?”只要一聲令下,他丁介鴻絕不會推諉。
“自作聰明。”斐冷鷹腦後的腫塊仍提醒著她的無情。“我要你去調查若若的一切。”
“嗄?你是想從她的家人下手,警告她以後不可違逆幫主是吧!”這是他們貫用的手法。
難怪若若說他長個兒不長腦,斐冷鷹在心中嘆息。
“傻介鴻,幫主的意思是摸清護士小姐的底,以後追起來才不會困難重重。”不會看場面亂開口,孟子忻嘆了一口氣。
“誰會去追那悍婦。”斐冷鷹矢口否認。“我只是想……瞭解一下,什麼環境造就她與眾不同的個性。”
堂堂一個薩天幫的幫主去追一個女人?這……
像話嗎?
雖然他心癢難耐,欲將她置在羽翼下,但誰聽過黑道大哥追女?哪個女人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自動投懷送抱。
況且經過早年王媚如那件事,他對女人的評價極端負面,若非必要絕不親近女性,有過的女人少之又少,純粹是肉體發洩,不過性伴侶較固定就是了。
反正他自制力一向很強,對性的需求不大,所以那些戀上他西方面孔的痴迷女子雖不少,可沒一個蒙他寵幸。
而她,是他近三十年來,惟一撼動他心房的女人,教他很難放手。
“是,幫主想了解一下,屬下明白。”孟子忻心裡暗笑幫主口是心非。
斐冷鷹故作無謂地斜睨他一眼。“子忻,你近來話多了一點。”
他心一凜。“屬下一定改進”。底下人不可插手上位者之事的警示他明瞭。
明眼對人家小護士瞧上了眼,幫主仍作困獸之鬥的自我掩飾,明白人早已看透他昭然若揭的心事。
哎!斐冷鷹嘆了口氣,“你們兩人的個性若能相調和,我……算了,不提這檔事。”
左護法丁介鴻為人豪爽直率,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武將,沒什麼心機,跟著他用雙手打下天下,標準的江湖漢子。
右護法孟子忻則心思細密,擅從小處觀察起,是他最得意的助手,也是一個軍師型的好手,常在無形中為他排解繁瑣之事。
一文一武跟隨他多年,從剛竄起到立下深厚根基,他們是他不可或缺的好夥伴、好兄弟。
“子忻,狙擊的事查得如何?”
孟子忻清朗地跨上前一頷首。“是江文誠那老傢伙,但我懷疑他幕後另有主使者。”
“喔,說來聽聽。”他猜也是如此。
“是。首先江文誠是幫內反對聲浪最大的人,常常帶頭質疑幫主的作法,以他在幫中的地位若無人撐腰是不可能。再則他一直和大老維持表面和平,沒有理由派人狙殺大老,除非有人給了他更豐渥的代價以挑起內部兄弟自殘。”
“嗯,言之有理。”殺了大老,他等於少了一座靠山,沒人會傻得自斷財路。
孟子忻繼續分析目前局面。“大老的死對薩天幫弊多於利,除非有人存心要搞垮薩天幫,不然不需利用江文誠。”
斐冷鷹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