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鋌而走險,逼著他走上一條不歸路。”
“怎麼刺激?”陳木棣好奇地問道。
雲動笑而不答地看著他,陳木棣非常的聰明,他馬上正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保守秘密的。”
“你進這間辦公室的時候,我還不想告訴你,但我現在改主意了,我要讓你徹底放心,聽到了這個訊息後,你就再也不會對我們還有任何顧慮了,因為阮明凱已經死了。”
陳木棣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乾的?”
雲動先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的人乾的,是他主動惹我們的,他綁架了我女人,我的人將他和他的手下全殺了。”
陳木棣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男人居然已經對阮成江的親屬開始動手了,並且毫無顧忌地就殺了他的侄子,就衝著這一點,就能切實的證明他不是在玩虛的。
他囁喏地道:“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雲動輕鬆地道:“毀屍滅跡,封鎖訊息,原本我還擔心阮慧珊會派人大肆搜尋,擔心瞞不住,現在她派你帶隊來找人,那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陳木棣苦笑一聲:“倒也是,呵呵,還害我枉費心機的趕來通知你們,沒想到已經是過去式了,那接下來要我做什麼?”
雲動面露憂色地道:“現在最令我苦惱的是,我已經知道他要什麼了,並且知道他大概在哪個時間段開始行動,但我需要的是非常準確的時間,因為我需要在他調兵遣將,開始發動的時候,才能拿出證據,向黃文濤證明阮成江謀反,否則依照黃文濤對他的信任,很難打消他的疑惑,他會以為我們在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這個時間點必須掌握的恰到好處。”
陳木棣聽了雲動的話,也陷入了沉思當中,他認為這位“方董事長”說的非常合情合理,在安南,誰都知道阮成江是黃文濤的人,他們有著親密無間的戰友情誼,阮成江還曾在戰場上救過黃主席的命,現在一個人站到黃文濤的面前,對他說,阮成江要發動軍事政變,推翻他領導的政權,卻又拿不出真憑實據,你說黃文濤會相信他嗎?
他還很清楚面前的這位方董之所以對自己說這番話,那個意思就是想把這件事落在自己的身上,因為自己是阮成江的私人秘書兼助理,是最有可能察覺到阮成江行為有異動,也是最敏感的那個人。
可是陳木棣的這個角色僅限於阮成江的私人生活中的信件、電話、郵件的處理,阮成江把他的這一塊和他軍務的那塊分的很開,兩者互不混淆,這從此次阮成江會軍區卻不帶上陳木棣和彼得就能看得出來。
那他如何才能透過其它的渠道去打聽這些訊息呢?陳木棣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他隱隱覺得,自己是有可能能掌握這個資訊的,或者說能按照某些事情背後的寓意分析出來。
雲動也不打擾他,而是坐在沙發上觀察著他,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我知道了。”陳木棣突然一拍座椅的扶手,赫然而起,他雙目出神,看著雲動興奮地道:“昨天阮成江和我透過電話,他在電話中特意交待,要淑嫻和他女兒近期不要離開玉珍島或龍灣,隨時聽從他的安排,我想他什麼時候開始轉移他的家人,什麼時候就是他開始發動軍事政變的時候,這可以視為他發出的訊號。”
雲動豁然幡悟,他連連點頭道:“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的確如此。”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外圍 一
再睿智的人也有算疏漏的時候,並且往往都是在一些淺顯的問題上鑽牛角尖,結果不能發現問題出在哪裡,而經過某句話或某件事的提醒,才能幡然醒悟。
陳木棣一語道破雲動心中最關鍵的那個環節後,他對整個局勢的掌控基本上能瞭然於胸,他一臉期許地對陳木棣說道:“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坦率的講,這件事最後還得落在你的身上,畢竟阮成江如果要將他的家人轉移到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最有可能通知的人是他的女兒,其次就是你,而通知了阮慧珊,也要有人去精細的佈置安排所有的環節,而這個人選只有你最合適,所以你無論在那種前提下,最後都會獲知阮成江的這道密令,而我只需要你在哪怕是他行動前一分鐘通知我,我都能扭轉局勢的發展,所以我只能將這個重擔壓到你身上。”
陳木棣坦然一笑道:“沒有問題,其實我在想明白這個環節之前,就預計到了,你說得一點沒錯,只有我最合適做這件事,並且其它與此相關的所有情報,我都會爭取在第一時間通傳給你,我不會讓你失望,也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