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與打壓,委屈伴著不甘,一瞬間讓他起來庇護之心。
可不知不覺間,那個一直隱在身後小心保護的男孩卻在最脆弱的時候給了自己致命一擊。
那些美好的記憶在那個粗暴的夜晚四分五裂,帶著稜角利尖的碎片,刺的心臟千瘡百孔。
拳頭襲上牆壁瓷磚,骨骼撞上硬物的疼痛感,才能宣洩心底的失落與痛楚。
在院裡打來第十個催工電話時,徐弘毅才結束了渾渾噩噩的生活。
密集的手術後,徐弘毅拖著疲憊的身體靠坐在椅背上。
林陽消失了……
那些為見面後的尷尬而擔憂的想法顯然是多餘的。
從其他醫師那裡旁敲側擊,徐弘毅才知道林陽一直都沒來上班。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明明不希望再見到他,可真的如願以償後,卻沒有想象中的輕鬆。
日子一天天過去,每天照常的生活,身旁卻少了那個帶著一身陽光氣息的可愛男孩。
林陽究竟去了哪裡?
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那些忿恨、厭惡隨著林陽的消失變得無疾而終,隨之而來的是莫名的失落與擔憂。
徐弘毅逃避似的不願承認他在擔心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但還是忍不住跑去了院長辦公室。
坐在院長辦公室的沙發上,徐弘毅才晃過神,心底痛罵自己一定是魔障了,怎麼會為了那個卑劣的可恥傢伙做這些無聊的事。
在院長詢問他時,再次邪魔入體,焦急的說出了來意。
院長有些驚訝的回答他:“院裡不就你和林陽關係最好嗎?怎麼?你不知道啊?”
徐弘毅搖搖頭,院裡的很多人都這般問過他。
那時候他才驚覺那個一直護在身後小心保護的男孩並沒有想象中的脆弱,不知不覺間,林陽已經完全融入到這個小社會中,甚至在院裡擁有很好的人緣。
幾乎每天都有醫生、護士跑來問徐弘毅。
“林大夫去哪裡了?”
“林大夫怎麼還不來上班?”
“徐大夫不是和林大夫很熟嗎?怎麼也不知道林大夫去了哪裡?”
諸如此類的問題每天都會被問上好多遍,那些擔憂顯然是在潛移默化中植入到了腦內。
對,一定是這樣的!
徐弘毅理所當然的把那些莫名的情緒歸結到多日來的耳濡目染。
院長見徐弘毅一直在發呆,以為他是太過擔憂,安慰道:“別搞的這麼緊張,小林主動申請,調去p縣的分部了!這個小林也真是的,這事還用得著保密!”
徐弘毅從院長辦公室出來後,就開始不停撥打林陽的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優美的女聲讓徐弘毅惱火不已!
將電話摔在桌子上,怎麼也想不明白林陽為什麼突然提出調往p縣那個貧困山村。
是在賭氣嗎?
雖說盛怒下說出再也不想見到他的話,但並沒有讓他離開的意思!
林陽怎麼能夠如此幼稚,做出這種自毀前程的事。
前所未有的焦躁不安攪的徐弘毅心緒煩亂,後果就是下班後莫名其妙的走到林陽公寓樓下。
黑洞洞的視窗再次點燃心底的焦灼。
該死的林陽!
該死的混蛋!
你要是敢回來,我一定揍的你滿地找牙!
每天都是懷著期盼的心情跑去林陽家,又是咒罵著的失望而歸。
最後一次,再去看最後一次,從明天起我就不再管他!
每天都是這般說著,卻在第二天依舊前往,風雨無阻……
不知過了多少天,不知咒罵了多少次,當漆黑的視窗亮起昏黃的燈光,多日來的咒罵、忿恨被心底噴湧而出的喜悅淹沒無蹤。
衝上樓的那一刻,心跳的好似要從胸腔躍出。
輕輕推開半掩著的屋門,這些日子在腦海中不斷盤旋的身影真實出現在視野的那一刻,竟有些難以遏制的激動起來。
蹲在地上收拾雜物的背影,好似感覺到了異樣,轉過頭望了過來。
在對上黑亮眼眸的時候,心跳兀然停止,空氣都凝結在了這一刻。
四目交錯間,徐弘毅衝過去揪住了林陽的衣襟,吼聲中都帶著難以自制的顫音:“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林陽被徐弘毅突如其來的舉動震的一個愣神:“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