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申匡或申立哪有時間和綠兒說那段往事,直覺的就相信她的話。“就算你是阿離的替身又如何?”
“如果水離沒有死而且就站在你面前,你會怎麼辦?”她不答反問。
“我會娶她。”洛天盛連考慮都沒考慮就脫口而出。
不可能的,她和你絕對不可能廝守的。綠兒直視洛天盛的眼睛,悲傷地想著。
“你怎麼了?好像快哭出來了。”洛天盛捧起綠兒的臉,心裡頭油然升起一股憐憫。
“我沒事。”綠兒躲開洛天盛關懷的注視,往旁邊奔去,可是她沒注意到不遠處有個小水池,一腳就往小池子踩去,幸好洛天盛夠機警,及時拉住了她。
“危險!”洛天盛因驚嚇而臉色慘白,也因此口氣極度不善地吼道:“你到底有沒有在看路啊!這樣冒冒失失的,很容易發生危險知不知道!”
“你別管我。”綠兒將臉撇到一邊。
“你已是我的人了,我怎能不管你。”洛天盛重新抱起綠兒:“瞧你路都走不好了,還要我讓你自己走!”
“我說過不要嘛!”綠兒負氣的掙扎著。
洛天盛總覺得綠兒的態度怪怪的,“綠兒,你有時候好像很畏懼我的模樣,有時候又敢直接對上我的權威,這樣南轅北轍的性子,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綠兒不知該如何回答,原本在計劃中她應該是要扮演柔弱無助的孤女角色,但當她面對曾經非常熟悉的洛天盛時,她就會不知不覺的表現出自己原來的個性,也難怪他會覺得矛盾。
“你希望我處處順從你嗎?”綠兒斜著那張酷似水離的嬌顏望著他。
“我希望你能依賴我,不過,你也不用刻意隱藏你的個性,我的小女人應該常常歡喜的笑著,阿離也常在我面前笑。”又是水離,綠兒不滿的噘起嘴,他若真如此深愛水離的話,為什麼當初要捨棄向他苦苦哀求的水離而投入戰場?
“既然你到現在還是那麼思念水離,當初又為什麼要離開她?如果你能為她留下來的話,說不定她就不會慘死了!”綠兒將她的不滿化成濃濃的怨恨,聲聲追問洛天盛。
突地,洛天盛毫無預兆的放下綠兒,綠兒沒想到他會有此突如其來的舉動,一個重心不穩,重重地摔在地上,她抬起滿是不解的臉蛋看向他。
“又是申家兄弟告訴你的嗎?他們到底對你透露了多少?”洛天盛一陣大吼。
什麼嘛!她不能知道嗎?其實用不著申匡或申立告訴她,那件事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的了。綠兒負氣的大叫:“很多、很多!”
“以後不許再打探我的事。”洛天盛捏著綠兒的下巴,咬牙切齒地道。
“連表示一下關心都不行嗎?”綠兒好像故意要挑釁似的問,她現在已沒必要裝出一副受盡欺凌的苦命女孩模樣了。
“你最好別挑戰我所講的話。”說著,洛天盛召喚從園子經過的女婢,“帶綠夫人到我的房間。”
“是。”女婢恭敬又畏懼地答道。
洛天盛冷冷的交代完,轉身就想走,綠兒著急的喚住他,“你要去哪裡?”
“我的行蹤你沒必要知道,今晚我不會回來了,你先睡吧!”
“將軍……”洛天盛人已走遠了,就這樣將綠兒獨自留在那座美麗無心的院落中。
***
托勒奇自覺在萬花樓受到前所未有的恥辱,他在當時不便發作,回到鎮南王府後便加油添醋的說與父王聽,最後他還說道:“洛天盛根本沒將咱們鎮南王府放在眼裡,他自恃武勳,就以為可以在國都裡為所欲為。”
“洛天盛與咱們同是皇親,況且又是手握強兵的大將軍,加上深受皇上的器重,他的確可以不用將咱們放在眼裡,不過我也不會容許他騎到我的頭上來,若他太放肆的話,我自有辦法治他。”鎮南王爺說得好聽一點是老成持重,說得難聽一點是隻詭計多端的老狐狸,他不似兒子般毛躁、短視,他看得更遠,想得更多。
“父王,您有何辦法?”
“你也該學著點,想那洛天盛十七、八歲就帶領軍隊南征北討,而你呢?都快三十歲的人了也沒半點功績,整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閒,咱們家遲早會被你敗光。”鎮南王失望的瞪了眼自己不成材的兒子。
一聽到父親拿自己同洛天盛比,托勒奇心裡就有無限的恨意。他沒反省過自己的無能,卻反而埋怨洛天盛的光芒四射。
“父王,您到底有什麼方法?求您快說吧!”托勒奇不耐煩地問。
“哼!求我?”真是扶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