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稍稍用力也會牽動波及著神經的刺痛。身後的傷也在瘋狂的叫囂著殘酷的現實!痛!痛!痛!遍及的感知便只有肆意的痛。
好想睡!哪怕一會也好!好想睡!每當一陣陣的眩暈襲來時,身上瘋狂的痛和理智都告訴謙魅不可以!謙魅握拳狠狠捶了下自己的腦袋警告道。冷謙魅你不能倒下!你要振作!你忘了你說過的話了嗎?要一家人一起去周遊世界!要和爸爸爹地永遠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你忘記了!只差一步!就一步你就可以離夢想更近一些了。堅持住!冷謙魅!你不可以倒下!一定要撐住啊!撐住!
“主人!”寮模模糊糊的身影出現在謙魅身前,一臉歉意的撫住了踉踉蹌蹌的謙魅。
“寮。。。滾開!!!”謙魅先是沒看清來人待看清是寮時,謙魅先是震驚了一會後就狠狠的推開了寮。寮身上也有傷,被謙魅這麼一推,肩上的斷臂處又開始滲出了血水。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沖刷著寮已經被浸染的血紅的衣料。是任何一種硃砂都難以調配出的絕彩。
“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算兩清了!”寮捂著斷臂處,血色豔才手背蜿蜒而下。
“清的了嗎?”謙魅狠狠的一拳砸在牆壁上,手骨關節潰爛見骨:“你心有不甘大可名正言順的找我報仇!這樣禍及無辜算什麼!”謙魅想到剛剛那個孩子的無助的哭喊中隱忍的恨意不由的想到了當年的自己。在‘煉獄’那無邊的黑暗腐臭中多少次從死人堆裡爬起來,又是多少血淚鍛造敕煉出了今日的自己。
“煉獄之主何時如此悲天憫人!”寮淡漠的看向謙魅。寮本來只是給那些頤養天年的老頭子發了些訊息,自己潛來打探訊息卻不想發現颺在靈堂內安置了炸彈,故而寮就將計就計在靈堂周邊的街道上都灑上了高濃度的酒精,見而爆炸過後引發了特大火災,赤紅色的火焰就宛如一條火舌延綿不熄,蜿蜒而上,禍及四鄰,一時間真有種生靈塗炭的架勢。
“寮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又會延伸起多少像你我這樣的例子!”謙魅抬手指像那廢墟的方向:“看著那些無辜的孩子你於心何忍!”
“你也好歹在‘墓’待了一月有餘難道就不曾聽聞‘墓’的寮少爺是何許人也何等心性!”寮撩起了披在身上遮掩的外衣那一隻空蕩蕩的袖子說道:“我對自己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不相干的人吶!”
“我冷謙魅待人只憑自我認知!在我看來你雖然對敵狠厲陰毒但實則本性純良!”謙魅強打精神,他不相信寮居然會泯滅心性。那樣這樣的寮便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寮了。
“別天真了好不好!”寮痴笑道:“你口中的那個寮早就死了!”寮勾起一抹笑意的唇說道:“你我恩怨今日暫且作罷!他日再見時必是兵刃相見日!”寮狠狠的握拳,轉身離去。他忘不了,至親最後的遺言!無法釋懷的隱忍!師父,原諒寮不孝!忠孝難兩全!謙魅,再見了昔日的摯友!還有,訣別了!寮!此次便再無寮此人。
硯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心脈儀,看著那起伏不定的波紋心是提到了嗓子眼。隨著血管裡的血一點點的流出安羽哲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心跳的頻率越發的低沉。最終滴的一次刺響,心跳儀的波紋化作一條直線,猶如地平線一般。硯趕緊將一頭帶針的皮管子接上了安羽哲排血的管子將老爺子體內的血一點點的輸給安羽哲。
只是安羽哲的血液裡含有毒素是無法輸給老爺子的,也只能是靠血庫裡同血型的存血去補足。但是老爺子畢竟上了年紀,失血過多,心脈一旦停止跳動就是年輕力壯的年輕人也難保會心脈不全,何況是上了的老爺子。器官都已老化,一旦心臟停止供血怕就是很難最恢復心跳了,就算勉強搶救下來也是命不久矣。
再說硯就是醫術再高明終究是□乏術,也只能選擇盡全力的去搶救一方,而另一方只得是稍後盡人事聽天命了。這就是硯一直擔心的問題。因為自己確是是沒有的實足的把握同時救兩個人。如果是謙魅來做渡血的一方,不論是作為屬下為了‘煉獄’的將來考慮,還是作為患難之交為了好友的未來考慮,怎麼說都是該以謙魅的生命為首位。但是一旦如此,手術失敗的話那不就豈不是就辜負了謙魅的一番孝心,也白白害謙魅冒這次險,得不償失。將顧慮係數告知風和煜後,幾經善良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或是自私了些,殘忍了些。但是換言之,這何嘗也不是成全了老爺子常年來的遺失的親情,補足了這些年來埋藏心中的遺憾。
“怎麼樣?”煜看硯疲憊的出來,難得溫柔的上前安撫的拍了拍硯的肩,硯疲憊的抬眼看著煜,眼底略過一絲不解的神色。煜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