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辱而不吭聲,你是我周家的人。”
“媽……”鐵木蘭感動得熱淚盈眶,那一句“你是我周家的人”道盡婆婆的疼惜,很難不讓人心頭髮暖。
周家是她幸福所在,也是惡夢來源,她一直以為自己的離開不會有人受到影響,他們照樣過著原來的生活,有她無她並無差別。但是她錯的離譜,真正關心的人是將愛放在心裡,不說出來不是不在乎,而是個性使然,沒辦法讓她瞭解她是受人疼愛的。
“姐,你幹麼打我寶貝女兒,就為了這個上不了檯面的騷蹄子?”打狗也該看主人,當她的面教訓如玉,是嫌她不會教女兒嗎?
看她和她生的女兒一樣蠻橫,米秀慧不再心軟了。“秀蘭,把你女兒帶回去嚴加看管,不要再讓她出來鬧事。”
“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為了一個外人就跟我翻臉嗎?”米秀蘭不信她真能捨了姐妹情,老神在在的抬高下顎,用鼻孔噴氣。
“如果如玉再不知分寸,我會收回周家投資在溫氏企業的資金,少了任意揮霍的金錢,她應該會安分些。”她不是開玩笑,而是打算確實執行。
其實在這時候,溫家的股票大跌,開出慘兮兮的綠盤,臉和股票一樣綠的溫父忙著籌錢解困,卻始終找不到主掌大權的周家父子。
“你……你說什麼?!”她駭然被口水梗了一下,神色驚慌。
“你不可以抽回資金……”
米秀慧未再理會胞妹,視線一挪,看向仍然故作姿態,意圖博取她好感的歐婉玲。“至於你,歐小姐……”
“伯母,你喊我婉玲就好,我是晚輩,理應先來問候你的。”她表現得可圈可點,宜室宜家,彷彿是第一次來男友家拜會的準媳婦。
事實上她什麼也不是,只是想捉住每一次機會,讓自己成為受長輩喜愛的小女人,為她未來的婚姻鋪路。
“我跟你不熟,硬是裝熱絡也尷價,我還是喊你歐小姐比較得宜。”米秀慧語輕如絮,卻處處帶著主導的強硬。
被人當場甩個冷刮子,歐婉玲難堪地僵了臉色。“是的,伯母。”
“請叫我周夫人。”她堅持道。
“……是,周夫人。”僵冷的臉上微露一絲怨懟。
她喝了口茶,神情淡然。“你應該明白我請你來不是為了讚美你的美德,我只是有一事不解,盼能獲得解答。”
“伯……周夫人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請儘管提出。”歐婉玲想好了完美的說詞,覺得足以應付種種問題。
“你這麼狠的惡毒心腸是遺傳誰的?”是什麼樣的父母教出這樣心狠手辣的孩子。
“嗄?”她怔了怔,根本沒想過她丟出的是會扎人心的細針。
“你殺人時會不會心虛?有沒有想到死的人是自己,你的父母有多傷心?”為了一己之私而做出的惡行,實不可原諒。
“我沒有殺人,而且我也受傷了。”歐婉玲指著自己身上纏著紗布的傷,妄想得到同情。
“那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嗎?你的傷是自找的,而我的媳婦沒事不是你的運氣差,而是老天有眼。”真要有事,她還能坐在這裡喝茶?
她有些怨妒周夫人的“偏心”。“我這麼做是為了周大哥好,一個下等人怎能當週家的媳婦,她什麼都不懂只會受人恥笑。”
她認為自己說得有道理,普天之下的富裕人家都有此共識,嫁娶該門當戶對,夫妻的地位相當,一樣的家世,一樣的背景才走得長遠。
“我們什麼時候拜託你多管閒事了?我周家的媳婦要你一個沒家教的外人來多嘴長舌?無德無良善的人,豬狗不如。”枉為人!
咦!這是她的……婆婆?
鐵木蘭一臉驚訝地看著面容沉靜的前婆婆,難以置信她也會罵人,而且罵得很難聽,跟她以往的溫婉形象完全不符。
“周夫人,你……”說得太過分了。
米秀慧舉起手,阻止她開口,“我要你跪下來向我媳婦磕頭認錯,保證你再也不招惹她。”
“什麼?”歐婉玲錯愕。
“還有,我要你離開臺灣,在有生之年不能踏入一步,遠遠的和我周家保持距離永遠不能再靠近。”
“……你……你這是強人所難!”她根本做不到。
霍地,米秀慧露出一抹非常溫柔,但令人心驚膽跳的微笑。
“或許你比較喜歡在牢裡度過你美麗的花樣年華,那我就不勉強了。總之,和解的條件我開出來了,如果你不服,而法官的判決我又不是很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