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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那怎麼可能?我是來談離婚的你知道嗎?”

“可是你沒有告訴我。”他堅持道。

“我是覺得,”微笑又一次在我臉上無遮無攔地盪漾,“我是覺得,就算說了你也不懂。”

然後我就像牽著個小孩子那樣抓著他的手指,幫他去前臺辦了Check in,他一路安靜地跟著我進了房間,小搖籃裡的鄭成功依然酣睡著,對他來講這個世界一切照舊。他有些不安地把揹包卸下來,扔在地毯上。我不知道我到底該怎樣對待他,於是我慌亂地開啟了浴室的門,把他推進去。

“洗個澡吧.走了那麼遠的路。”我一邊說,一邊手指發顫地為他開啟了淋浴噴頭。

他用力地點點頭,一言不發。我把浴巾從架子上扯下來丟給他,心虛地走出去關上了門。水聲在我背後的門裡面持續地響,我卻聽不見一點兒屬幹他的聲音。鄭東霓,你他媽給我像樣一點兒。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重新開啟了門。

淋浴噴頭像朵花那樣,寂寞地綻放,水自顧自地流下來。他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維持著剛才的姿勢,甚至是表情。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覺得我現在可以用一種胸有成竹的姿態掩上浴室的門了,我覺得儘管我渾身都在打冷戰,我也可以以一種胸有成竹的表隋靠近他了。他眼睜睜地看著我這樣冷靜地靠近他。

然後我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就像是此生第一次擁抱什麼人。

“冷杉。”在他長久地吻了我之後,我輕輕地問他,“你現在就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