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腎還能不能保住?”
冬天的衣服穿得厚,刀尖只稍稍刺進皮肉,要推開身前的人並不困難,但唐遊甚至連抖都沒有抖一下的手,與他一直平靜得異常的語氣都讓何鷹不敢輕舉妄動。
他毫無懷疑的相信,如果他要是不按他的要求做的話,只怕他這個腎是真保不住了……雖然人體只有一個腎也能活,但他可不想冒這個險。
而且,真要受了傷的話,可就有一段時間碰不了這隻突然變了性格的野貓了。
他舔了舔嘴唇,直接伸手攬住唐遊的肩,轉身向看著這方的司機道,“你下車,回去告訴我爸,我今天有事,就不回去睡覺了。”
何鷹突然叫他下車時,司機眼中還閃過一絲疑惑,但隨著他接下來的話語,司機眼中驟然冒出一絲精光,一閃即逝。
“是,何少。”他開啟車門,解開安全帶下車,站在車門旁恭謹道,“那您剛剛給老爺買的酒需要帶回去嗎?”
何鷹嗯了一聲,司機得到回答,抬腳便朝兩人走過來。
車仍停在人行道,唐遊與何鷹站在車的左方,右方是綠化帶,司機要想去開後備箱,就必須繞過車頭,再繞過唐遊兩人才行。
唐遊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沒等司機抬腿走第二步,突然開口道,“不用了,你還是繼續開你的車吧。”說著,他也沒指望司機聽他的話,轉頭看了何鷹一眼,“何少,讓你的司機上車。”手上的匕首則往前頂了頂。
這小子,怎麼突然就這麼精了?
察覺腰間的血流變大,何鷹痛得嘶了一聲,咬牙道,“你上車!”說著轉頭看唐遊,“楊路,你的手最好穩一點!”
司機的臉略微有些扭曲,轉身重新又坐上車。
何鷹只覺得這個被他玩死過一回的楊路如今變得冷漠又手狠,但這隻會讓他對他更有興趣;但身為保鏢的他卻不同,剛剛,他明確的從這個以前被何鷹折騰得渾身是傷的男孩身上察覺到了濃郁的殺氣。
那是隻有親手殺過人的人才會有的殺氣。
面對這樣一個人,他不敢賭。
緊貼著何鷹坐上車,唐遊似笑非笑道,“不勞你擔心……前面的,將你所有的通訊器都關了,
拐進前面那條巷子。當然,如果想何鷹身上多幾個窟窿的話,你就耍耍花樣試試看。”
“楊路,你這可是綁架,犯法了啊。看在你以前在床上表現得好的份上,現在放手還來得及。”何鷹小心的松展了下|身體,上下打量唐遊,一點兒沒怕的意思。
雖然在他眼中,曾經的楊路如今的唐遊確實變化大得離譜,但也不信他有殺人的膽……只要抵在腰上的刀撤了,他有的是法子治他。
他現在倒是好奇這些天他是怎麼過的,當初他派去處理‘屍體’的老鬼又上哪去了……如果不是得到楊路曾回過宿舍拿存摺的訊息,而在銀行又有他去取錢的記錄的話,何鷹根本不會相信一個停了呼吸幾個小時的人會活過來。
而且還變得這麼辣。
唐遊也看出了他的有恃無恐,嘴角微一上挑,右手伸進一直背在身上雙肩揹包內,拇指微一用力摩挲食指上的戒指,手則伸入空間,從中再次拿出一柄閃著寒光的精鋼匕首,抵在何鷹喉嚨下,然後抽出何鷹腰間已經沒入面板幾厘米的匕首。
這也是他最近發現的用途,只要集中精神,可以控制身體的任何部分進入空間。
將沾著血的匕首在何鷹身上擦了兩下,唐遊邊把玩仍帶著些紅的匕首,邊看向已經進巷的司機,“左拐,開進去。”
司機看了眼抵在何鷹咽喉的匕首,依言開車。
這巷子內只容得下一輛車通行,直直往前開了數百米後,就被一道牆擋住,沒路了。
“車鑰匙扔過來。”唐遊道,等接過鑰匙,把玩匕首的手反手一挑一撥,就將何鷹身上的羊毛衫劃開了一條大口。
手裡動作不停,唐遊似笑非笑的看著司機道,“把你身上的衣服都脫了!速度點。”
聞言,何鷹似是猜到了什麼,眼中厲色閃過,身體剛一動,咽喉處就傳來一陣刺疼。
唐遊抵在他喉嚨下的匕首並沒有因為他的動作而移動哪怕一下,再加上匕首鋒利,這一動之下,刀刃立即劃破皮肉,鮮血直流……脖子可不比腰,尖銳的疼痛讓何鷹僵硬著身體不敢再動。
唐遊不為所動,邊劃何鷹的衣服,邊道,“給你半分鐘,到時候你身上還有幾件衣服我就捅他幾下。”
司機也猜到了什麼,臉扭曲得厲害,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