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還有模有樣,J大的也是,林學院的也是。三二聯防和二一二聯防都屢屢得手,比分咬的很緊。
“加油加油!”
“回防啊!快回防!”
“籃板啊——別楞著!快搶籃板!”
觀眾的熱情連水泥球場都快燒了起來。青春,噢!火熱的青春!
最後的球還沒出手,終場的哨聲就響起來了。
計分牌上險險的一分差距讓圍觀的帥哥們歡呼起來:“美女!我太愛你們了!”
他看見她走到場邊,接過板凳隊員遞過來的水狂飲了一番。然後在教練的指令下抓起包跟在一群隊友後面走過依然歡呼不止的人群。
她一直垂著頭,臉色酡紅,有些喘,就這樣一直垂著頭走過人群,只在有人拍她肩膀大聲稱讚的某一個瞬間匆忙的有些慌張的抬了下眸,侷促的微笑。
那不知所措的眼神於他記憶深處某個畫面霎時撞在了一起,重疊的模糊影響在他皺眉思索下越來越清晰——原來是她……
唇角若有似無的勾起……
幸會了,娘子。
不知道是因為注意到了,還是這段時間邂逅的頻率確實是上升,他碰見她變得如此容易。
食堂中,少年與人討論星際討論的眉飛色舞,身後坐著的她正和一群女生小聲的討論著誰誰誰又收到了情書,誰誰誰又被拉去表白;操場草坪上,少年抓了手爛牌毫無懸念的敗出,願賭服輸的繞草坪爬一圈時,就有經過曬太陽舒適看書的她身旁;快餐廳裡,他啃著排骨和朋友談笑風生,另一邊的大桌子上,她笑著邊拍手邊和別人一起唱著生日快樂歌……
只是除了她和朋友在一起,其他她一個人的時候不是低著頭鬼魅一樣飄過就是昂著頭大義凜然不可侵犯目不斜視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不會影響到她心情一樣的走過人群,所以,注意到這頻繁到讓人覺得詭異的偶遇的,大概只有他吧。
他坐在自習室後排最靠門邊的位置,雙肘枕在腦後,弓起一腳踩在抽屜上,不馴的唇角微彎,有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嘖嘖,又碰見了呢。
那三排前胡亂綁著頭髮,邊旋著筆花邊埋頭苦讀,時不時吸口可樂的不正是麼?
“帆少,不要一拿了眼罩就剋制不了你的獸性,我們今天是來自習,不是來動物園展覽的。”同來的室友對少年那弓起的腿欲除之而後快。
“OK~”他很好說話的攤了攤手,很合作的收起了弓起的腿——直接將雙腳都架到了桌上,爾後很有先見之明的轉頭向門邊躲開了室友的口水攻勢,視線恰好落在了站在門邊不知道多久的男生身上。
那男生有著清秀的眉目,高挺的鼻樑上架著銀絲眼鏡,剛毅的臉龐上有幾分冷俊幾分憂鬱,幾分優雅幾分安謐,眸子是一澄到底的清澈。
唔,他見過他,在男籃集訓隊裡。只是那男生此刻的神情倒頗值得他玩味。
他目光緊鎖一處,在一分鐘內多次做深呼吸,顯而易見是在做什麼心理建設,而那微紅的雙頰和手上握的緊緊快要捏斷的紙張,都直指向兩個字——發春。如此明顯的反應還意味著另外三個字——第一次。要知道男人的示愛就和男人叫雞一樣,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三四次一過基本上就不會有太大反應和太多羞恥心了。
只不過這男生獸性大發的物件不知道是哪位……
他好玩的循著男生的視線一路探了過去。
哇哦,敢追人所不敢追,有勇氣。
他雙腿一收,人往旁裡一傾,一副無賴相的靠在室友身上:“阿龜,哥哥我今天再教你一招。什麼女生最不該追。”
哎,這個有興趣。阿龜也靠了過去:“帆少真是善解人意。”
“依哥哥的豐富閱歷,胖女生是絕對追不得滴。楊貴妃這麼遙遠的喪命例子我就不舉了,咱從生活著手。第一,你現在能接受她的胖,但是能接受多久?你能接受她現在的胖,又能接受到什麼程度?審美都有疲勞,何況包容?第二,追到手了,每次舊友聚會你要不要帶?帶了到時候你真確定自己受得了別人看怪物的目光?聰辨先生不是每個人都當得了滴。第三,這點重點啦,先不要說追到,萬一沒追到呢?沒追到校花也就罷了,連個胖妞都搞不定……嘖嘖。”
“恩,帆少分析的很有道理,”小龜一臉受教,“不過這些對小弟弟多不實用,不如教小弟弟些實用的,比如‘如何多快好省的泡到好妞’……”
浪蕩的鳳眸斜睨了眼已經人面不知何去去的後門,抬手就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