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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熱心助人,既然金先生看起來一臉疑惑的樣子,那麼本居士自然樂意為您開釋解惑。”

金毓堯在心裡冷笑。就讓她再跩個三分鐘好了。

“請跟我到書房。”他話說完,便大步走向金色迴旋梯。

她朝看愣了的金杜玉玫點個頭,悠哉悠哉地跟了過去。

就不相信他敢吃了她!

豪宅就是豪宅,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就連一間書房都比她整間命理館還要大上許多。

“嘖嘖嘖!年輕人,你太陽星入命宮,門窗喜向東、東南,取旭日東昇之意,然而你太陽星在己午守命,則宜裝飾窗簾遮光……”梁圓圓一走進去,四面環顧,立刻搖頭晃腦道。

金毓堯高大的身子轉過來,厭惡地皺起濃眉。“你知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個神棍?”

神棍?!

她像被一棍子砸中腦門,霎時氣急敗壞,什麼道骨仙風全跑光光!

“姓金的!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幹什麼老是看我不順眼?”她忿忿然衝近他面前,一手叉腰一手狠狠怒指他。“上次跑去命理館威脅我,現在又對我出言不遜,難道你不懂得怎麼尊重專業人士嗎?你以為你是誰啊?仗著有幾個錢就了不起啊?”

管他什麼客戶至上、形象第一,這混蛋簡直能逼聖人問候他祖媽!

“像你這種自我封神,四處詐財的神棍騙子,沒什麼好值得人尊敬的。”他淡淡地道,“還有,我警告你以後不準再踏進我家一步,否則我馬上報警。”

“你你,你憑什麼報警?我可是大名響叮噹的梁圓居士,才不是什麼四處詐財的神棍!”她怒不可遏,“還有,是金夫人邀請我來的,如果是你,就算用八人大轎抬我,老孃也不可能會來!”

金毓堯眯起雙眼,盯著這個看似脫俗,卻是一點氣質也無的兇婆娘,忍不住嘲諷道:“居士可以自稱老孃嗎?”

“紫微斗數的創始人陳搏都可以自稱‘老祖’了,我稱老孃又有什麼不可以?”她冷哼。“我們學道中人才不像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如此介懷塵世濁名,只要心存善念抱元守一,就能悟得人生真實不虛之道理,年輕人,正所謂學而時習之,不亦樂——”

“我說,”他的聲音低沉輕柔得好不危險。“滾。”

“——乎,”梁圓圓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吞了口口水。“滾、滾就滾,怕、怕你啊?”

她僵硬地轉身,同手同腳地走出書房。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突然好像有種再敢囉唆,就會人頭落地的毛骨悚然感?

一定是想太多了,以她梁圓居士的修行,怎麼可能會怕那個勢利鬼?

等到走出書房門口,脫離了恐怖的冰寒氣壓範圍後,梁圓圓忍不住回頭撂下一句狠話——

“以後不要讓本居士再看到你!哼!”

然後她就很卒仔地咚咚咚飛也似地跑下樓了。

金毓堯瞪著她逃命般的背影,突然有些想笑……真荒謬,他怎麼會覺得一個神棍的舉止反應很好笑?

他自我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事情真的不對勁。

一個月來,命理館只做了幾件過路人的生意,還有幾個住附近的歐巴桑來問運勢,賺的錢就連給她塞牙縫都不夠。

梁圓圓從自信滿滿到面色如灰,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走到了所謂的“十年大限”?

運勢命理有起有落,如月盈月虧,但是她始終以誠待人,善盡本分,總是能在最惡劣的狀況裡開創出燦爛的業績之花來。

她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望著懸在牆上的八卦鍾。

怎麼會在短短時間內,所有老客戶都不來了?而且只要接到她親自打的電話,個個都吞吞吐吐,然後尿遁的、假裝肚子痛的、不然就是臨時三缺一的,什麼狀況都來了。

肯定有人在她背後搞鬼。

“美月,不要再睡了。”她嘆了一口氣,怎麼也不願去想是否有人挾怨報復。

“再睡下去,我們去睡臺北車站的機會就指日可待了?”

迷迷糊糊被叫醒的美月揉了揉眼睛,“啊?客人來了嗎?”

“什麼客人?連客運都不經過我們店了。”唉,以前最少都還有些日本觀光客來這裡湊熱鬧。

“客運不是去年底就改行駛別的路線了?”美月愣了愣。

“就讓我牽拖一下有什麼關係?”她哀聲嘆氣,索性開啟抽屜,從萬年曆旁拿出卸妝乳液,再拉開第二個抽屜,自專業用羅盤旁抽了幾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