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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鄉領導准予他立即動工。

張一表從鄉政府大院出來後,感覺路上所有的人都在向他微笑。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心底升起。

他慶幸自己的同時,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王權貴老東西徹底完蛋了”。

第三十節 上陣非兄弟

“前車之鑑,後事之師”——上次修路因為資金一時沒有到位,致使中途停工,影響了工程進度。這次,張一表在尚未開工之前,就“馬不停蹄”地奔赴於鄉政府。經過多方聯絡,資金很快到位了。他馬上備好了水泥等原材料,在田家梁村這條醒目的渠道上,帶領鄉親們轟轟烈烈的開始破土動工了。

張一表借“示範”工程,給自己樹立形象。

在這次專案建設中,他表現得尤為“仁慈和慷慨”——伙食不僅免費,而且在飯菜中還新增了大家平時很少吃到的肉片。有時甚至在早上還發給每人一個焙子,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鄉里鄉親的,這時應該的!”。另外大家最為關心的工錢也是當日結算。這樣一來,大家幹勁熱情尤為高漲。做飯呢?還是由田舒負責,帶兩個年輕姑娘打下手。

張一表的兩個女兒已經三歲了,在工地上來回亂跑著。偶爾蹲下來做做“擺家家”的遊戲。工地上所有人都知道是領導的“千金”,自然也格外照顧。

就在大家埋頭苦幹的時候,訊息靈通的“麻雀”嘰嘰喳喳地告訴大家:“王書記昨天夜裡回來了。”大家馬上放下手中的傢什,聚攏在一起將信將疑地聽著。這時,張一表不慌不忙地走過來,人們趕緊分散開來。他正待詢問緣由,村長劉憨站在老遠的地方向他招手。張一表快步走到村長面前。劉憨低低地說:“王書記回來了,我們是否應該去看望一下?”張一表苦笑著說:“你去吧,我這裡忙,順便代我向他問安!”說完便返回了工地。劉憨怔怔的站在那裡,搖搖頭說道:“哎,世道變了,人還沒走茶就涼了。”其實也難怪張一表不近人情,只是王書記在位的時候,做事太霸道,根本沒有把他們這些“下屬”放在眼裡。張一表邊走邊琢磨:這件事難道就這樣了了,回來得這麼快?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太便宜老東西了。

事實上,王權貴僅僅暫時獲得了自由,還要停職審查一段時間。至於工作作風問題,只能進行嚴肅的批評教育。

本來在昨天上午就放了出來。只是他礙於顏面,不知在什麼地方“藏”了多半天。天色臨近擦黑的時候,才狼狽地趕了回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王權貴雖然一時半會兒沒了權力,但是田家梁村在他回來的那刻起,空氣彷彿一下子緊張起來。人們一邊私下議論著,一邊靜觀事態的發展。也如人們所料,王權貴是不會就此妥協的。老書記“隱退”了,家族中其他人員卻漸漸“浮出了水面”。

第二天早上,老書記的兄弟王銀貴便來到工地,口口聲聲說要“討口飯吃”。張一表“將計就計”地把他留在工地上,安排了一份美差——監工。

其實說監工也只是隨便看看,協調一下而已。用時髦的話來講就是“排程”。起初人們很是提防王銀貴,後來才發覺王銀貴並不像他哥那樣專橫。他隨和厚道的性格,很快便和大家打成了一片。幹活中,人們旁敲側擊地問起了王權貴的事情,王銀貴也略略告訴了大家。

原來,王權貴在昨天晚上回家後,得知村裡情況,便馬上把兄弟王銀貴喊了過去。向他講述了利害關係,囑咐他去工地上“監視”張一表。王銀貴回家與妻子合計:咱不僅不能得罪一表兄,還得討好人家。因為自己明年還要竟選書記呢。大哥王權貴“氣數”已定,再不能聽他“瞎搗鼓”了。所以他早早地去了工地。張一表上次與他的“密議”,他還清楚地記著。也深深地領悟到:選票對於競選書記是多麼的重要!

在工地上,王銀貴是“唯馬首是瞻”——一切聽從張一表的調派。

每逢傍晚下工的時候,王銀貴都要去老書記那裡“彙報”一下工作。他起先還變著花樣說給大哥聽。王權貴甚為欣慰。後來王銀貴幹脆也不再隱瞞,不僅如實彙報,還一個勁地誇獎張一表能幹。他走後,老書記只能嘆口氣說:“哎,讓張一表這小子徹底玩完了!”柳葉在一旁只得安慰說:“別想那麼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看著這段時間蒼老了許多的柳葉,王權貴一雙淡黃色的眼睛慢慢地呆滯起來。過了一會兒,無奈的躺下了。接著,伸出手招呼妻子道:“孩他媽,你也睡吧!”這真是應了那句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王權貴離死還遠著呢。只不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