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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吵誤會,經過他的協調,馬上會平息下去。大概是他有點“行俠仗義”,這樣一來,村裡人大多數對他印象還不錯。張一表想到這裡,忙和他打招呼道:“銀貴,忙啥了?”王銀貴看是張一表,竟也滿不在乎的回應道:“原來是張會計啊,我隨便走走!”忙了一上午“勸架”,快中午了,張一表不覺有點餓。心想:我何不借此機會和他嘮嘮?有了這個打算後,他馬上笑著說道:“銀貴要是沒有啥事,咱哥倆飯館坐坐?”王銀貴心想:張會計從來沒有和我來往過,今天為何卻要請我吃飯?哎,管他呢,不吃白不吃,怕啥?他隨即雙拳一抱說:“那就不客氣了。”兩人說笑著,走進一家飯館。

自從去年路面硬化後,飯館·理髮館之類的小本生意在街道兩邊就應運而生了。不過生意很是一般。僅僅過時過節“火上一把”。平時,很少有人只有順路的外鄉人來這裡小坐一會兒,吃個便宜簡單之類的飯食。

今天張會計和村長的兄弟光臨,小老闆自然不敢怠慢。一瓶白酒,一個冷盤那是必須的。一盤紅燒肉片刻間做了上來。再要其它飯菜,飯館也是無能為了。

倆人開懷暢飲起來。不大一會兒,一瓶白酒就要見底了。

張一表估摸王銀貴喝得差不多了,就試探性地問道:“老弟,明年就要下一屆選舉了,你有何想法啊?”

“哎,咱一個大老粗能有啥念想啊?”王銀貴搖搖頭說道。

“難道就沒有想過參加選舉嗎?”張一表問道。

“別說是選不上,就是選上能幹啥?”王銀貴喝了一杯酒,抿了抿嘴唇,長吁短嘆的說道。

張一表趁熱打鐵的說:“老弟,村支部幾個人覺得你很有魄力,是個幹大事的料。”這完全是他個人的一面之詞,他還聰明的貫以“村支部”幾個字。王銀貴聽到“村支部”幾位領導認為他是塊料,高興之情不覺溢於言表。其實,他也不是“等閒之輩”,馬上端起酒杯說:“張哥有何指教,王老弟洗耳恭聽!”隨著一飲而盡。張一表放下酒杯,心裡有些猶疑不定:明年參加換屆選舉的事情,究竟說還是不說?萬一傳到王權貴耳朵裡,就不好辦了。可哽在咽喉,不得不吐啊!想到這裡他認真的說:“銀貴明年參加選舉吧,田家梁需要你這樣年輕有為的帶頭人。”王銀貴怔怔的看著他說:“我行嗎?”張一表態度堅決的說:“年輕人一定行!”接著倆人就怎樣在群眾中建立威信的話題,悄悄地談論了一番。所謂樹立威信,只不過是拉選票而已。

談論間,已是日薄西山。倆人意猶未盡地各自散去。

張一表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田舒剛從地裡回來,正忙著做飯。妻子看他東搖西晃的樣子說:“快躺下吧,再這樣喝下去,身體會跨的。”張一表上炕剛躺下,便又坐起來咧著嘴說:“我跟王銀貴研究明年選舉的事情。”妻子馬上開口說道:“離明年選舉還早的呢,你們為何這樣著急呢?”張一表不耐煩地說道:“真是‘頭髮長見識短’,這叫未雨綢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運籌帷幄才能決勝於千里之外!”“好,好,你有文化,你有頭腦,可身體要緊啊!”田舒滿目含情的嗔怪說。她還要嘮叨幾句,張一表卻倒在炕上一動不動了。

田舒沒有辦法,飯已經熟了。只好端著熱騰騰的麵條,一個人圍著灶膛,默默地吃了起來。

孩子已經睡熟了,一個人吃飯是常有的事情,自己早已習慣這種日子了。

太陽已經落山了。屋裡的黑暗漸漸從牆角的四周聚攏過來,田舒已經吃完了,呆呆的坐在凳子上,任絲絲涼意肆意撫摸著自己的全身,她禁不住湧起陣陣悵惘的心緒。

作者題外話:選舉之日為時尚早,張一表卻早已在籌劃之中。為了一己之私利,互相傾軋,人民的小康生活何日才能實現,我們這些父母官該深思啊!

第二十八節 偷情未果

田舒周遭裹挾著一股股涼意,心裡卻熱乎乎的。她時時為自己有這樣的丈夫而驕傲:不僅有魁梧英俊的外表,而且還有能說會道又不乏靈動的頭腦。特別是前兩月劉慶家舉辦的生日宴席上,丈夫代表東家的一番講話,更令她驚羨不已。然而,此時此刻,這些東西彷彿離她越來越遠了。

最近,丈夫每每在家的時候,與她一起促膝攀談的機會少了。即使談話,也僅僅是寥寥數語。有時要麼倒頭大睡,要麼外出辦事,而且總感覺“話不投機半句多”。這些煩心的事情,使田舒不由得心情低沉下來。她總會一個人在黑暗中靜靜的坐一會兒,今天亦是如此。

她還在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