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雜種,正是敞人在下我的兒子,也就是談學聖的長孫,照你這麼一說,原來我跟我父親都是雜種嘍!唉,竟然沒人敢跟我們說,只有你最誠實,實在是值得嘉獎哪!”棨武雖然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卻讓人覺得陰森得可怕。
“啊……對不起……都是我胡說八道,我該打、真是該打……”柳美珠誠惶誠恐地猛打自己耳光,只要能讓全家安穩,就算打成豬頭也無所謂。
“我還要你跟我太太道歉,如果她不肯原諒你,你就看著辦吧!”將這有眼無珠的暴發戶惡整得差不多時,他把決定權留給雪峰。
“談太太,對不起,都是我那個笨兒子的錯,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也請你一併忘了我剛才所說的那些渾話,我都是胡說八道的。請你原諒我!”柳美珠的變臉速度連川劇都比不上,果然是能屈能伸。
“如果每個人做錯事都只要道個歉就能了事,那就用不著法律和警察了!”雪峰很清楚今天若不是架武搬出他爸爸的名號,柳美珠絕不會輕易認錯。 柳美珠是典型的遇強則弱、遇弱則強,仗勢欺人的惡霸。她相信過去一定有很多人都被柳美珠欺壓得無法翻身,這種人不給她一個難以忘懷的教訓,怎行?
“你是說,要叫警察……來抓我兒子……去關——”柳美珠這下子驚嚇不小,臉上的濃妝也自動剝落好幾層……
“十二歲以下的小孩子是不用被關,但是父母可就逃不過管教不周的連帶責任了!”雪峰對法律專業知識也不是很清楚,但要唬唬人倒還可以,尤其是這種沒常識的人——
想到自己會受兒子牽連而入獄,柳美珠嚇得哭跪在地上,緊緊地抱住雪峰的腳不放,苦苦哀求。“不……我不要被關……你饒了我吧!”
她本來以為只要拿出平常那一套就能平安無事,哪知今天會踢到一個大鐵板——
跟談學聖的勢力一比,她那遠到天邊的遠親,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柳美珠這前倨後恭的天大差異,連陳淑美都看得當場傻眼。 她平日仗著是學生家長會會長的頭銜,四處耀武揚威;因為夫家有點錢又有點勢,沒人敢當面頂撞她,以至於她越來越囂張跋扈。 今天看她罪有應得的卑屈模樣,真是大快人心,可惜沒帶相機出來拍照留念
“你最好祈禱我兒子沒事,否則你要有心理準備!”雪峰一腿踢開她,冷冷地撂下狠話後,就挽著棨武的手離開,不再看那名讓人作嘔的女人。
“談太……”這時的柳美珠哭得臉上的妝都花了,連圍觀路人的嘲笑都不在乎,哪還有威風可耍!
陳淑美不想落井下石,但也不想陪柳美珠在這裡丟臉,準備走為上策。就在她轉身打算偷溜時,不料褲管竟被人抓住。
柳美珠將陳淑美的腿當作是救命浮木,緊緊地抱住不放。“陳老師,你認識談太太,對不對?你一定要救救我……”
“我也沒辦法……別抱我……救命啊……”可憐的陳淑美腿上彷彿綁了近百斤的豬肉,動彈不得……
第九章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父親是談學聖。”當棨武的車正好停在雪峰住家大門前時,一直佯裝假寐的雪峰突然傳來幽幽的聲音,打破車內原本的沉默,話語中隱含幾許控訴的意味。
一個口口聲聲說要跟她結婚的人,竟然連最基本的身世都沒有跟她坦白,實在讓人懷疑他的誠意何在。
“我從來不將自己的身世掛在嘴邊。”他不疾不徐地說明。“我父親也不希望我養成仗勢欺人的個性,所以我連上大學的費用都是自己打工賺的。”
“你不是說打算娶我為妻嗎?既然如此,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一對永璇安危的擔憂,讓她焦慮難安,說出的話也顯得咄咄逼人。
他微側頭瞅她一眼,不客氣的反問:“你曾認真考慮過我們的婚事嗎?”面對她的質詢,他的語氣也不再溫和。 現在的他心裡也有不滿,當她在質問他的同時,為什麼沒想過自己也瞞著他關於永璇的身世?
之前說到婚事時,她都閃爍其詞、三緘其口,如今卻又以未婚妻的身分來責怪他的不是,她又是什麼心態?
“有啊……”她答得很心虛。不是她不願意給他正面答覆,而是她沒有安全感也放不下身段嘛!
其實早在阿芳來訪之後,她的心意就傾向與他團圓,所以她的態度開始軟化,不再拒人於千里之外,嘗試著釋放出善意;只是他從那時候起,就沒再提及婚事或是未來的事,教她怎麼說的出口。
“是嗎?那你為什麼不跟我說明永璇的事?”輪到他提出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