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哈欠道,“奴婢困了,先去睡了。”
明瀾覺得自己瘋了,這丫鬟膽子也忒肥了點兒,她床上還躺著個人呢,她居然就說睡了,先前讓她先睡,她還死活不睡。
此一時彼一時啊,方才暗衛走之前,給了她一小眼神,那明擺著就是要姑娘伺候,不許她插手。
她膽小……
雪梨不幫忙,明瀾只能自己來了,小心的幫楚離把衣裳解了,在他傷口上倒了藥粉,然後拿紗布裹好,再幫他把衣裳穿好。
他呼吸勻稱,明瀾幫他蓋好被子,盯著他那張俊顏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撓他,捏他鼻子,確定他是真睡著了,再加上她也困了,哈欠連天,便拿了床被子去小榻上睡了。
等她醒來,天已經大亮,她坐起來伸著懶腰,揉著頸脖子,半晌才發覺不大對勁。
她昨晚明明在小榻上睡的,怎麼跑床上來?
她極少有起夜的習慣,就算起夜,也有丫鬟伺候,不會犯這樣的糊塗。
是楚離抱他上床的?
這樣的猜測讓她臉頰上染了一抹胭脂色,絢爛旖旎,比窗外晨曦還要美麗三分。
紅纓端著銅盆進來,見明瀾臉紅著,眸光閃了閃,問雪梨道,“姑娘這是怎麼了?”
雪梨搖頭,“我不知道。”
“你昨晚守夜,你怎麼會不知道?”紅纓不虞道。
雪梨有些不高興了,“昨晚是我守夜,但姑娘做什麼夢,我也不能鑽姑娘腦袋裡去看啊。”
紅纓緊咬唇瓣,有些憤怒,她好歹也是大丫鬟,碧珠不將她放在眼裡就算了,現在連雪梨一個二等丫鬟也不將她放在眼裡了,和她說話總是愛答不理。
在流霜苑,她一個大丫鬟還不及四兒一個小丫鬟來的受寵!
院子裡的丫鬟見姑娘不寵她了,對她也不及以前恭敬了,如果不是她和嚴媽媽走的近,只怕院子裡的丫鬟都要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了!
雪梨不搭理紅纓,把銅盆放下,伺候明瀾起床。
明瀾臉上的紅暈消退了幾分,讓雪梨伺候她更衣,道,“好像耳墜又掉了,一會兒找找看。”
雪梨還沒應聲,紅纓就道,“還是奴婢找吧。”
說著,就開始翻找起來。
明瀾眉頭緊皺了下,卻也沒說什麼,第一次玉闕來找她,就是紅纓負責鋪床的,她肯定見過。
雪梨倒有些緊張,只是她還在幫明瀾更衣,沒有更到一半就去幫紅纓找東西的道理,東西什麼時候找都行,不急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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