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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著人吃藥,為將來做打算,“等你養好病,我來教你習貼。”

憶君不解,他有那麼消閒?不是一直很忙,忙得不著家,聽起來好像要提前養老。

可不是,尚坤確實卸下身上所有的差事和軍務。尚家和裕王及夏家相鬥,兩下都有所失。

裕王失掉和蕭氏的聯姻,及他苦心經營多年博來好名聲,被天子罰在府裡閉門思過,夏家更是舉家從京城交際圈銷聲匿跡,就連夏皇后也託病在宮中靜養,一概不見外人。

尚家則要避風頭,首保國公府和尚家軍避開風浪,尚氏的根基絲毫不能受影響,尚坤是被暫時舍掉的馬前卒。

偌若大週一日無戰事,他就要幽居府中靜養。一朝賦閒,尚坤不覺得失落,他有阿圓,所幸還有阿圓。

身邊的人很明顯情緒變得低沉,憶君不知道自己那件事做得不對,或許本來不是她的緣故而另有別因。她在愁尚坤一直這麼守著她,又壓得她緩不過勁。

服過藥後,含了一銀勺枇杷蜜潤喉,憶君的聲音終於像個女孩兒,“郎君,晚上你回正屋去罷,免得被我鬧得睡不好覺,養傷要緊。”

哄人!這是趕走他,一個人自在消遙,尚坤將身子陷在胡床上,嫌明窗太剌眼,命侍女挑落紗簾遮陽,唇邊掛著淺笑,閉目小憩,就是不開口應下。

一張俊臉隱在昏暗的光線中,睫毛微微抖動,手指輕敲胡床扶手,沉沉說道:“阿圓,下個月七夕給你辦及笄,以後你就是這府裡的人。”

莫明其妙!他說得沒頭沒腦,憶君只聽出一件事,她要提前行及笄之禮。早兩個月晚兩個月,都沒什麼差別。

至於身份,她更是不敢妄想太多,以前羅父在世時才混到一個下九品小吏,羅家又人丁不盛,只有三兩家常年不走動的窮親戚。沒錢沒勢,當初能攀上尚顯那樣的六品校尉,都讓羅大嬸自豪了一陣子,侯府、大長公主府那是羅家從來沒有肖想過的人家。

想到這些,她心裡又一陣煩燥,端起桌上的茶碗一乾而盡,卻嗆到自己。尚坤急走兩步過來拍她的後背,大掌微微用力攥緊她的手,拉她面對著他,目光真摯:“阿圓,只要你信我。”

信他什麼?憶君茫然點一下頭,被那人擁進懷裡,聽他安排:“過兩日跟我去見祖父和爹爹他們,有空多聽阿苒細講國公府裡的事。”

他在施,她在受。從來沒有和一男子如此親密接觸,憶君卻能分辨出尚坤平日搭在她身上的手不帶絲毫男女情|愛,唯有撫向她臉上的動作柔情似水,太不合常理!

說完,尚坤把懷裡的人撈起一看,她滴溜著眼睛困惑不解,笑著刮一下阿圓的鼻子,“不用你出頭,只須在那裡坐著。”

這麼說,她又是去當擺設。不用出力幹活最好,憶君微點頭應下,頭一回破天荒關心他,“郎君,你也該去休息,別誤了養傷。”

尚坤黑了臉,當他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他是要走,正屋有許多的書信等著回覆,派人去聽探尚召陽的動向,也該是回來稟報的時辰。陪著一隻小病貓,他也變得懶洋洋,心裡又覺得不該逼阿圓太緊。

耳邊一聲重重的冷哼,憶君被尚坤撇在胡床上,她只來及揉一下被磕痛的胳臂,半邊身體遮上陰影。一抬頭,被身邊去而復返的人嚇到,她坐著,他立在一邊,足足高出半個身子,低頭盯著她,黑眸利如劍,居高臨下俯視。

憶君心虛,躲閃開目光,尚坤錶示沒那麼容易放過她,扳過她的腦袋用力在臉頰上狠親一口,說是親,更像是啃。啃完,他逃也似的急步走出去,留下憶君覺得臉上像火燒到,火辣火辣的,心跳得飛快。

伸手摸向臉,那個惡人!憶君氣急敗壞,糊得她半邊臉全是口水,他八成不會親吻。

阿苒帶著一幫侍女們頭垂得老低,胸膛輕輕震動,啥時候才能輪值換班出聆風院,再忍多半天的功夫肚子也該偷著笑破。

待到用晚飯,憶君對著尚坤吹鬍子瞪眼,她的膽氣被逼出來後再也收不回去,埋頭慢吞吞用飯,生氣尚坤衝她擠眉弄眼,他要是有尾巴早翹得老高。

“阿圓,用點這個。”碗裡多出一塊糟過的肉,瞧不出是鵝肉還是鴨肉,憶君小口咬下,清洌的竹香直通六腑,再一咬品出粟米味兒,第三口卻吃出鵝脯肉絲。

尚坤瞧著小阿圓吃一口驚奇一下,故意賣關子就不告訴她菜名,象牙箸挾起桌上另一樣菜式放到她碗裡,語氣嫌惡,“那麼瘦,就該多吃點。”

小碗堆得冒尖,憶君沒那麼大的胃口,吃過幾口推說飽了,他再瞪眼自己也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