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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臉,青蘿又落下淚。心下合計,一咬牙轉身去尋女官,好說歹說,求明天回家一趟。

那女官十分不耐煩,嘴裡抱怨道:“公主要出門上香,我忙得腳不沾地,還要聽你在這裡囉嗦添亂。府裡好吃好喝供著,急巴巴的隔三岔五回家做甚麼。”

“阿圓也去”,青蘿只關心她想知道的事。

女官橫目厲聲道:“叫夫人,說過多少遍了,倘若出錯不止你一人受罰,連累大家不得清靜。”

說完她看向青蘿,話裡帶著惋惜,更是怒其不爭,“你和夫人沾親帶故,又長得有幾分像,偏偏福氣天差地別。郎君要到開元寺為夫人放生,你說帶不帶她?去罷,晚上趕早回來,若再像上次那樣,乾脆留在家中算了。”

女官走後許久,青蘿挪動站得麻木的腿,耳邊響著‘郎君為夫人放生’、‘留在家裡算了’,她不能留在家裡。有什麼想法從胸膛欲破而出,卻找不到具體的行事方法。

先回家,回家見過阿孃後再做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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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筆太浮”、“力度不夠”、“還能說得過去,不過仍要再練”

憶君習貼,尚坤偏要摻合,又不願安全坐在旁邊,在她眼前晃悠,一個勁兒嫌她寫得不好。她生氣扔下筆,他又纏上來哄,“莫氣,我來教你寫。”

窗前書案旁,他的手握住憶君的手,一手輕輕摟住她的腰肢,手把手教她寫下一行字,低頭輕聲問:“可好?”

“不好”,憶君頂嘴插順溜,手指著風字埋呔:“太鋒利奪目,整篇字一眼看見它,有失平衡。”

“嗯~”尚坤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再收緊胳膊,調笑道:“不醒目你怎麼能一眼瞧中它。”

“我才沒有瞧見它,是它亮出來讓我瞧。”

憶君說著話,覺察到摟在她腰間的手愈來愈緊,那人頭埋在她脖頸間出氣,吹得她身上發癢。心怦怦直跳,她用力試圖想掙開尚坤的挾制。

“別動”,他的語氣更像是發號施令,強硬威嚴。

尚坤鬆手放下筆,環緊懷裡溫軟的人,另一隻手拔開她的烏髮,在雪白後頸上落下一個輕吻。

像被炙著,兩人都輕顫抖一下。尚坤從身後看,小阿圓變成煮熟的大蝦,紅透面龐和脖頸,散發著幽幽清香。可是這隻大蝦,他還沒想好怎麼吃,將頭再次埋在她的青絲中,靜聽自己的心跳。

憶君整個人似被燒著,口乾舌燥,耳邊嗡嗡做響什麼也聽不見,覺得她總要說點什麼,絞盡腦汁也只吐出:“你,我的字還沒寫完。”

尚坤吃吃輕笑,再次親吻她的青絲,將人扳過來一看,杏眼朦朧汪著一泓秋水,她頭一回知羞推開他。

失去平衡,尚坤一屁股壓斷圈椅扶手,“咔擦”一聲,兩人都愣了。

憶君看著坐斷的半邊椅子笑出聲,泛紅的雙腮染上霞色,熠熠生輝。伸手撫向那無瑕的面龐,尚坤反倒沉默不語,幽幽注視她許久,盯著憶君垂目,手忙腳亂收拾好桌上的東西,臨出門時又被人撈進懷裡。

“別動”,尚坤閉目,柔聲呢喃,輕摟阿圓靜靜依偎。

第51章 開元祈福

大長公主上山進香非同小可,尚府的親衛們並大長公主府的郎官們提前幾日來回奔波於京城與開元寺之間,穿稜往來的馬蹄聲響徹上京城大街小巷,衣著光鮮的郎君面罩金甲虎虎生威。

京中一處酒樓雅屋中,青衣憑欄向下望,目送一拔拔的尚府兵丁從他眼皮子底下經過。前兩日阿蘿回家,哭哭泣泣說武英侯要帶阿圓上開元寺放生祈福,青衣差點以為自己聽岔,武英侯的為人會心懷慈憫?

難道真是為了阿圓?他嚥下一縷苦澀,耐心勸妹妹趁早打消念頭,找個藉口從大長公主府脫身出來,他一定會為她尋個穩當殷實的人家。

阿蘿尚不曾說什麼,阿孃在旁跳腳不幹,囉裡囉嗦,誇著世上除了尚家再沒別人。

心底竄上火,青衣也毫不客氣指摘孃親的攀附心理,並放下狠話不準阿蘿再回城北尚家。

馮姨媽倒地大聲嚎哭,阿蘿也斬釘截鐵絕不願就此回家,一場爭執,最終以青衣的失敗而告終。

“馮兄”,身後有人輕拍青衣的肩膀打斷他的思緒,回頭相望,同樣一個年紀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儒生,再看雅間內其餘四五人也都是年輕有為的仕子們,青衣回報微笑。

對方緊接著問道:“尚家打著上香的幌子,背地裡不知又有什麼勾當?”

看著一隊人馬從大長公主府方向直奔城門,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