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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世子夫人則是派身邊的老嬤嬤日日來請安問好,除此之外,再沒有別人。大概是因為家醜,捂著不能讓外人知道。

兩位公主每次來,必要召見憶君,當面向她問尚坤的飲食起居。磕磕巴巴,她總算能答得上。

靜安長公主脾氣和順,面上瞧不出什麼。可晉陽大長公主有好幾回差點勃然大怒,若不是礙著尚坤,憶君可不敢保證自己還有命在。

她已經很盡力,總不是日夜守在尚坤身邊,自己的身體也吃不消。

見屋正中站著的人怯弱不經風,靜安長公主勸解道:“阿孃,這孩子身子骨也不大好,我看算了罷。”

“有身子骨好的,你那寶貝兒子又不許人家進屋服侍。”晉陽大長公主氣不打一處來,她不覺得是自個心情不好,瞧著事事不順心。

尚召陽那個龜孫子知道自已犯下錯,跑到城外尚家軍裡避清靜躲禍。晉陽大長公主無處撒氣,連著幾天鬧著上京城都不能安寧,憶君只是被捎帶的一個小蝦米。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秧。

上屋的動靜太大,傳到侍女們落腳的耳室內,青蘿抓起帕子掩去嘴角的笑意,強忍著喉嚨裡的笑聲,故意輕咳兩聲,心底有說不出的舒暢。再看屋裡另外一個同伴也是眼中帶著笑意,她收斂起幸災樂禍的神色,正坐等著太陽下山後再回到自己的住處。

來聆風院有五天,青蘿連郎君的面也沒見上,每日來在耳室裡坐到天黑,第二天來又是如此。從院裡經過時,能聽見上房郎君和阿圓輕輕的說笑聲,腳下似生了釘子,怎麼也不願離開。

青蘿不免恨起阿圓,憑什麼她在郎君面前承歡得寵,也不把這份恩寵勻給別人。其他的女郎是外人不可信,可她們倆是表姐妹,還有什麼要避諱?

再說,青蘿慢條斯理撫著錦帕角的繡花,西蕃蓮花開得新奇,她能來那是因為郎君發話。她不禁挺直腰桿,比屋裡另外一個同伴要坐得直。

“祖母”,尚坤聽得不耐煩,起身攬過阿圓為她出頭,“你和阿孃每日來,聒噪絮叨,耳根子不得清靜,弄得我睡不好,還怎麼養病。明天起換著來,不必聚到一起。”

憶君差點絕倒,替人做主不是這樣的。他這是赤果果的拉仇恨,等於告訴祖母和孃親,她們在他的心裡比不上一個無名的小丫頭。她以後還要在大長公主府熬日子,要不要再求尚坤給她做個黃金殼護身,好擋住大長公主的怒氣。

果不其然,晉陽大長公主騰地站起來,怒氣衝衝大步走出屋,完全不像是個年過六旬的老太太,老當益壯,腳底生風賽過憶君的腳力。

雲尚儀跟著後面偷偷抿嘴笑,大長公主生平有兩大剋星,一為老國公,二為武英侯,爺孫倆長了同一張臉,說起來,她還是栽在一個人的手心裡。

靜安長公主看得開點,偏頭竊笑,兒子這是知道上心了,他長這麼大頭一回護著一位小女郎。算了,她別做那惡人,到頭吃力不討好。

“你是長大了,曉得嫌棄阿孃。我還是識趣點,早些回去,別招人生厭。”靜安長公主半真半假戲語,神情溫婉全是對兒子的疼愛。

尚坤臉皮厚,嘻笑拉過憶君非要母親誇幾句。

“好”,靜安長公主順著兒子的心意,滿口稱讚:“你挑的還能有差?阿孃是一百一的滿意。”

上回見過羅家小女郎後,尚大家半遮半掩透露,原本這位小女郎也該參加三月裡的賞花宴,不巧得病誤過那次的挑選,兜來轉去,她還是進了兒子的眼,這不是緣分是什麼。

坐在回府的車上,靜安長公主細細回想,兒子能喜歡上一個女孩兒是好事。既然他的心裡能容下一個人,就能容下更多的人,是該為他挑選一位名門閨秀定親成婚。

以前礙著有柳氏在,靜安長公主滿心想給兒子挑個穩妥又貌美的媳婦,私下圈定幾個人選,遲遲不敢拿到明面上。憑著老國公對那張臉的執念,她是公主不怕,可丈夫擋不住父親的怒火,夾在當中難為。

說心底話,靜安長公主從來沒打算為難一個孤苦伶仃的小丫頭,她不缺金也不短銀,能捨給柳氏一口飯全當是給後輩積福,可總不能讓人欺到頭上。堂堂國公府的嫡次子,身上又有侯爵,娶一個沒來路的表小姐,光臉長得好有什麼用,傳到宮裡和京城的權貴圈中都是笑柄。

阿嫂敢對她的兒子下黑手,她就能公然出手對付裕王甚至是別人。武家的天下,什麼時候輪到夏氏指手劃腳。再不濟,靜安長公主後靠在軟墊上,命尚大家掀起簾角,正經過定國公尚府的大門,兩尊石獅子靜靜佇立,歷經歲月變遷,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