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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眼裡淚花在打轉,憶君扯著尚坤的袖子,她不知道現在能不能回家,當孃的受傷,做為女兒想在身邊盡一回孝,等回了京城,最好是在羅家住兩天。

阿圓的娘遲不出城出不出城,外面連著下大雨,趕在這個時節出城肯定有蹊蹺。

尚坤心中起疑,僥是他征戰慣了,跨下座騎又都是萬里挑一的良駒,在雨天行路都比往常要艱難許多,耽誤回程足足有一天。

上京城中米價都比往日貴一成,只因京裡各大糧店的屯糧快見底,外面的糧因道路泥濘運不進來。除非有急事,一般人不會急著出城趕路。

使個眼色給阿顯,他先帶阿圓回房,耐心安撫她,允諾回京後讓她歸家住幾日,現在還不是回京的時機,他們要在青峰嶺再呆上一段時間。

憶君點點頭,一摸尚坤身上的衣服*,也是,雨才停了一小會兒,他又急著趕路,肯定躲不開,他臉上不掩風霜,整個人疲倦不堪,憔悴了許多。

還有一點,她很納悶,方才見尚顯的神情,像是根本不知道尚坤回來,不走別院大門,他又是如何進來。

尚坤瞧出了她的小心思,這會兒仍捨不得放下人,緊摟著她小聲說:“這別院有些年頭了,最早是宮裡的避暑勝地,祖母出嫁時得曾外祖父偏疼,討了這處別院做陪嫁,順道也帶來最先的底圖。你猜怎麼著,後山那邊有一條暗道直通山那邊,也只有祖母和她當年的兩個心腹知道。”

跟著晉陽大長公主出嫁的那些老宮人逐漸老去,有人死在沙場,留在為數不多一兩個還養在大長公主府裡,也是眼老昏花,耳聾口齒不清,見天捱日子。

晉陽大長公主若說喜歡尚召陽入骨,偏偏又對枕邊人始終帶著防備,有一兩樣機密要事深埋在心底,等尚坤長大才對他透底交牌。

憶君今天的心情像是坐過山車,先是平靜,乍看到尚坤回來心裡也高興了一回,又聽到羅大嬸摔倒腿傷心過,最後再聽尚坤說起尚家的機密,她有點消化不了,輕聲問那人:“郎君,你都告訴了阿圓,不怕我出賣你。”

尚坤聽言反而笑了,低頭抵住她的額頭,四目相對,他在阿圓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亮晶晶的眼睛裡閃現兩個頭像,眉頭一抹紅印記猶在,硃砂不改舊色鮮豔依舊。

“阿圓”,他喃喃低語,大手托住她的後腦勺,捱到紅唇輕啄一記,唇上溫熱傳至心底,輕輕撬開貝齒,輕柔萬分索取,掃過她唇內噙香,嚥下滿腹香韻,另一隻手把人摟得更緊。

憶君微張口,被動接納他,他的氣息鋪天漫地襲捲包裹全身上下,緊貼在結實的胸膛上,她忘記自己身在何處,更不記得今夕名與姓、身份如何。只知道,她確確實實愛上了這個人,潛在心底的情愫開閘流瀉,再也無可抵擋。

幾日不見,一朝相逢慰相思,最先是尚坤在索取,感覺到阿圓不再牴觸,一點點在回應他,他更是肆虐,吻得憶君快要窒息,伸手推開他大喘氣。

這一瞧微微嚇到她,尚坤眼中透出從未有過的狂熱,貪婪地掃視她,手裡的動靜更是比往常不同,摟在她腰間的手用力抓握,幾乎抓痛了她。

“郎君”,她輕嗔一下,那人將她的頭埋在胸膛前,久久不撒開。她能聽見他心跳得飛快,而且腿上頂著*一樣東西。

色鬼,她暗罵一聲,手下卻不老實在他脖頸上劃圈,像有毛毛蟲爬過,尚坤微微笑了,放開阿圓讓她回屋沐浴換身乾淨的衣服,自己起身則去湯泉。

見到郎君出來,尚顯亦步亦趨跟著,放下別的人與事,先說起前天馮青衣到訪的事,他知道這是郎君現在心裡的當頭大事。

“阿圓的表兄姓馮名青衣?”尚坤自問自答,吩咐道:“派個穩妥的人去查馮家都和什麼人往來,家裡的人都擔著什麼差事,速速查清。”

尚顯應諾一聲,適機說出另一條訊息:“馮家有個女兒名喚青蘿就在府裡,上月郎君養傷時,得大長公主的授意,她還來過聆風院。聽人說起,最先她在長公主府裡,後來長公主說她花繡得好,推薦給大長公主,來了不足兩個月。”

尚坤細想,是有這麼一回事,那次見阿圓和同齡一個女孩談得親熱,他嫌礙眼,把人打發走不許再來。世上的事情真合了一個巧字,難道說馮家以前就和別人勾結,騙過阿孃混進公主府打探訊息。

“也盯緊她,等我回京再做打算。”尚坤邊拾階而上沉聲吩咐道。

目送郎君進了湯泉,尚顯不由自己瞄向一處欄杆,蘭臺上空無一人,再不見佳人憑欄而立,翩如仙姿。甩甩頭扔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