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子見不了人。”

“我去了未必能被公主挑中,再說阿孃也捨不得讓我進公主府。”

憶君邊梳著頭,如瀉烏髮從她指縫劃過。讓她想起三年剛穿越來,頭髮還是幹黃枯燥,看著毫無生機。隨著她身體一天比一天好,原本枯黃的頭髮也變得烏黑油亮,所以說健康才是最重要,她後悔以前沒跟著舍友學瑜伽,說不準在房裡偷偷練了瑜伽更有效果。

杏兒依依不捨將耳墜用絹布包好,放在一個荷包裡,收到梳妝檯最裡面的一個抽屜,撇了撇嘴嘀咕道:“那是姑娘沒去,有你在,表小姐哪能入得了公主的眼。”

這小丫頭眼裡就只有自個的姑娘好,憶君笑了,順手將桃木梳放在妝臺上,感嘆道:“外面的桃花還要開多少天,聞著那味兒,嚇得我門都不敢出。”

杏兒鋪著床,嘴裡安慰道:“可不是,咱們就耐心等幾天,桃花謝了,奴婢陪姑娘去打鞦韆。”

打鞦韆好啊,可以飛得更高,看到青魚巷外面的風景,如果沒有擾人的桃花,這個春天比前兩年要更美。

憶君滿腦子想著桃花、鞦韆,不怎麼的她想起了青蘿,上回就是從馮姨媽家回來身上出了疹子。

黑暗裡,她摸索著枕上的繡紋,仔細回想青蘿和馮姨媽的舉動。那天用午飯時青蘿也是心不在蔫,她在青蘿房裡吃了一塊糕點,後來那盤糕點被打翻,讓小丫頭收拾到外頭。

憶君和羅大嬸不大情願去公主府,可青蘿提起尚府眼睛發亮,難道真是她們母女做了什麼?

念頭一經閃現,憶君為羅大嬸感到悲哀,她在這個世界所有的感情和親情維繫在羅大嬸和子君身上。但羅大嬸不同,試想被同胞姐姐背後做手腳,而且是拿憶君的身體做文章,羅大嬸知道後該有多傷心和憤怒。

羅家上下只有子君可以令大家驕傲,但願他順風順水,幹出點功績,能安慰羅大嬸一顆慈母心。

憶君先只要養好身體,將來的她能幹什麼呢?拾起她的機械老本行,還是繡塊帕子到大街上賣,哪一個都像異想天開。

睡罷,養足精神再說以後的事,憶君想著想著沉入夢鄉。

******

憶君眼裡子君最棒,子君心裡妹妹最令他自豪,來營中有十餘天,逢著休憩幾十處親衛堆裡聽見子君在誇他的阿圓如何如何。

“看,阿圓給我縫的帕子,繡的是魚躍龍門。”子君攤開一塊手帕讓同伴觀賞,眉角挑起,眼睛亮亮的立等著別人誇。

一個親衛探頭看一眼,勉強能稱得上中看,只能說不醜,他有心取笑幾句,又知子君最維護他那體弱的妹妹,也就乾笑誇兩句。

子君一聽更得意,細心將帕子收好揣到懷裡,咧著大嘴笑得沒心沒肺。

遠處大樹下,尚顯拿著白布仔細擦拭長劍,聽見子君自賣自誇,他微笑搖一下頭,並沒有出聲制止子君大聲說話。此處離郎君小憩的營帳足有上百米,親衛們嬉笑也無妨。

將兵器擦拭得雪亮,白光揮射四處,尚顯還劍入鞘,招手讓子君過來,一腳蹬在樹下的石凳上,他看似隨意問一句:“出來有幾日了,你也掛念著阿圓罷?”

“那還用說。”子君的口氣是那樣的理所應當。

尚顯睇目望一眼遠處的營帳,解下腰間的令牌,擲到子君懷裡,“拿著我的令牌到大長公主府把纖離帶出來,明早帶著阿圓到曲江邊,就上兩回咱們去過的地方。”

子君瞪大了嘴看著手心裡令牌,尚顯已大步離去。

想起了什麼,子君大聲問道:“將軍那邊怎麼辦。”

“我會同將軍去說,你放心罷。”尚顯頭也不回,聲音從近及遠,人已快走到營帳旁。

留下子君盯著手中的令牌出神,猶豫不決,好似拿了塊燙手山芋,俊朗的臉上竟有一絲憂色。

******

趕晚快要開飯的時辰,子君提著一個食籃,老遠笑聲就響起,“阿孃,我回來了。”隨著聲音,一個高大身影晃進院,滿院因他增添了許多生機。

憶君正在杏樹折騰她那把小弓,空瞄向突然冒出來子君,俏皮一笑:“阿兄,快看,我能拉開小弓。”

子君提著食籃,大步走近,二指夾住弓弦輕輕一拔,差點打到憶君的鼻頭。惡作劇得逞,他哈哈大笑,震得樹上枝葉晃動。

真是的!這個哥哥不折騰出點什麼真是對不起他那好玩的性子。幸虧憶君早有防備,不然真打到臉上,她又沒法見人。

見妹妹嘟著嘴做生氣狀,子君伸手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