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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在五步外,站得筆直,沒有準備接下的意思。

再環視周圍,見幾個親衛躲在更遠處,強忍笑意,勾頭對著鞋尖發功。這幫小子,竟敢明目張膽算計他,尚坤暗罵。

從憶君跟著纖離失蹤,大半日功夫,尚府這幫親衛看出點苗頭,阿顯哪是為自己相未婚妻,他這是費盡心思往郎君院裡塞人。子君的妹妹,性情跟了子君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再說郎君身邊確實沒個貼心的人。合計一番,大家方才心有默契,故意讓憶君落入郎君的懷裡。

這叫什麼,陰溝裡翻了船?

尚坤不忿歸不忿,人都接下了,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丹露續命丸。”尚坤心情不好,說話也是*,嬌小的憶君在他懷裡滾燙如熱爐,他託著人大步走向剛才休息等待的樹樁旁,向親衛們吩咐備藥備水。

尚顯從懷裡掏出藥,又拿過水袋,輕放在郎君手邊。

白瓷小瓶拔開瓶塞,一縷清香飄散出來,尚家祖傳密方精製,專為受傷的軍士續命保氣,等閒人沒資格隨身攜帶。

尚坤倒出三粒丸藥,單手挾住憶君下頷,將丸藥喂進她嘴裡,又緩緩喂下幾口水。做完這一切,他冷眼瞪向身邊的尚顯,尚顯縮一下脖子把頭偏向旁邊。

等子君得信趕過來,他的妹妹裹著披風昏睡在郎君懷中,妹妹失而復得,子君心中緊繃的一根弦鬆懈,口吐鮮血,轟然倒在草地上。以他的傷勢,能撐到現在都是奇蹟。

兩個親衛上前,抬起子君也餵了丹藥,將人放在馬背上,準備打道回府。

折騰大半夜,也該回去,尚坤打量著懷裡的燙手病貓,凝神聆聽林中動靜,紫驊騮還沒有出來,他要等著它。

樹葉沙沙做響聲和馬兒喘氣聲愈來愈近,紫驊騮的步伐依舊輕快,穿過夜色密林,衝著主人站的方向跑去。所到之處,驚起飛鳥,寂林不再安然。

聞見紫驊騮的氣味,被緊緊套住的纖離依是打了個呌嗦,只不過它再沒力氣逃跑,認命地呆在原處。

懷裡摟著個人,尚坤仍是輕鬆躍上馬,他肩上的披風裹著憶君,沒有披風遮擋,馬上的人優美健碩的體形顯現無遺。

“回城,傳令尚家軍,他們也趕回城北大營,不必回來覆命。”尚坤說話仍舊中氣十足,一晚上不睡覺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行軍打仗有時候幾天幾夜都不能閤眼。

尚家軍不能進入上京城,那怕區區二百人也是大忌。尚氏的榮耀不僅在於他們能征善戰,最重要的一點在於謹慎。

尚坤能把拳頭對向太子,卻不能無知到領兵進皇城。前者是他一個人的過錯,後者是尚氏全族的滅頂之災。

尚家軍火速回營,尚坤一行不足二十人不疾不緩行在林中小徑,以這樣的速度下山後,正好可以趕上九門解禁。

“滅了火把,都下馬原地不動。”行到半山腰,尚坤勒馬命令眾親衛。

火把熄滅,親衛們輕輕躍下馬,將耳朵貼在地面,聽著四面八方傳來的動靜。朗君耳靈,細微的動靜都能聽得到,他們則要藉助大地傳音。

包裹了厚布的馬蹄不時踏碎樹枝,一匹、二匹。。。。。。足足有上百騎,對方來者不善,肯定是衝著他們來的。

夜裡作戰,最忌敵暗我明。為了逼出纖離,紫驊騮在林子裡鬧出不小的動靜,又是打著火把,他們的方位一絲不漏暴露給對方。

至於是誰,尚坤心知肚明,今天曲江邊夏家死四人傷十數人,他又調動城北尚家營,兩百人動靜不小肯定驚動上京城。

夏家想置他於死地,或者說是那位夏皇后想讓他死。

尚坤要過大弓和箭囊,又吩咐手下餵飽纖離。他們身在半山,攻守都不易,不出奇招難以下山。若等到天明夏家也沒膽下黑手,可尚坤豈是怕的人!

將憶君反扣在馬背上,拿寬布帶綁好她。一會兒他要拉弓射殺,雙臂全開,沒法兜住懷裡的人。

親衛們也都趁機吃乾糧、肉乾,大口喝水,一會兒有場硬仗要打,養精蓄銳最重要。

要是在平常,有紫驊騮在,纖離絕對不肯吃食,今天實在是太累,精力也快要耗盡,它勉強吃了幾口,再也不肯吃。

餵馬的親衛悄聲對尚顯說了,尚顯摸向馬首,低聲下結論:“無妨,這匹馬再跑上百里不在話下。”

尚家人準備妥當,林中那幫人離他們愈來愈近,也愈來愈謹慎,一點一點慢慢向上搜尋。再近幾十米,他們就在夏家人箭程能射到的地方。

尚顯猜度他們的箭上都淬了毒,掏出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