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薇薇看蕭戩對船艙裡的女人興致滿滿的樣子,攥了攥袖子地下的拳頭,沒再說什麼,跟了進去。
船艙的雅間裡,一個少女正閉眼躺在臥榻上養神。
她穿著一身水粉色長襦,肩戴米白色披帛,清晰靚麗的顏色襯的她面如秋月春水,好一副沒人休息圖。
王薇薇和馮玲眼睛眯了眯。
蕭戩嘴角不自覺勾起笑容,這個薛七娘是他在謝家宴會上認識的,不管家世如何,長得是真不錯,何況她還是薛老將軍的族侄女,要知道薛老將軍沒有妻兒後人,所有努力最後都會歸為薛家大房,而薛七娘恰好是薛家大房得寵的閨娘,如果能與薛家七娘交好,那等於獲得了薛老將軍是支援。
當然,薛老將軍雖然軍功不少,可是到底比不上王謝那樣的大家,薛七娘跟他做正妃是不配的,側妃又怕薛七娘不肯,所以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
這樣想著,蕭戩走到臥榻邊,溫柔的笑了:“七娘,你好些了沒有?”
臥榻上躺著的正是薛皎月,薛繁織出門沒有馬車就是被薛皎月和何氏先用了,薛皎月出門則是為了約會蕭戩。
此時她已經聽見動靜睜開眼,見到蕭戩,她要下榻行禮。
蕭戩忙道;“你暈船不舒服就算了!”
其實也沒那麼嚴重,下榻還是可以做到的,她不過有一點點不舒服而已,可裝的這麼重,自然是為了蕭戩能與女人之中重視她,看來她賭對了。
因為對了,薛皎月對進來的另外兩個女人挑釁的看了一眼,這些女人都和八皇子關係曖昧,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她長得這麼漂亮,八皇子對她另眼相待,自然要把別人比下去。
王薇薇和馮玲都收到了,兩個人同時氣的眯起眼睛。
蕭戩心中有事,而且薛皎月躲著他,他自然沒有看出三個女人之間的劍拔弩張。
他還在關切的看著薛皎月。
薛皎月柔柔一笑,有氣無力的道:“多謝殿下體諒七娘,七娘本來想跟殿下好好遊玩的,竟然成了殿下的累贅,七娘真是慚愧!”
蕭戩道:“無妨,孤遊玩的人很多,你只要保重你自己就行了!”
很多?所以有她沒她不重要吧?!薛皎月心頭一塞,也不知道殿下是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殿下後面不也玩味她讓她保重嗎?可見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想安慰她好好養身體而已。
薛皎月面露感激的道:“還是殿下知道體諒人!”
呸,說的跟殿下把她怎麼樣了一樣。
王薇薇和馮玲一起對薛皎月很比試,什麼世家嫡女,明明就是個狐狸精。
蕭戩卻對薛皎月的溫柔十分受用,笑著道:“其實孤也沒那麼體諒七娘,孤現在來就是有個問題想請教八孃的!”
薛皎月心下緊張起來,請教她什麼?不會是張三那夥狂徒有關的吧?那可是薛繁織的事,不是自己,壞名聲的也應該是薛繁織。
蕭戩感覺到了薛皎月的緊張,安撫道:“七娘不必緊張,也不是什麼特別難的題目,就是很刁鑽,七娘聰明伶俐,興許能答上呢!”
所以如果答不上就不聰明伶俐了。
薛皎月心裡更緊張了,問道:“什麼題目啊?”
“戊寅年二月初九……”
“那是我的生日!”薛皎月搶先道,接著臉色一赧:“殿下是怎麼的啊?”莫非是看她生日快到了問她打算怎麼過生日?
還能怎麼過,因為是及笄之禮,所以得在家過呢,不過她還沒邀請殿下,如今殿下這意思是會去吧?
蕭戩和進來的其他人皆是一愣,他們可真沒想到,那天竟然是眼前這位小娘子的生日,那答案總不能寫是薛七娘的生日吧?那也太荒謬了,這算什麼大日子嘛。
蕭戩非常失望,慢慢站直了腰。
薛皎月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忙問道:“怎麼了?對了殿下,您還沒說題目呢!”
說不說的還重要嗎?
蕭戩微微搖頭道:“那最大畫舫上傳下來的題目就是,戊寅年二月初九是什麼重大日子!”總不能寫你出生吧?
薛皎月一愣,後皺眉道:“這是什麼題目?殿下您猜到了嗎?”
蕭戩覺得自己就不該進來問的,如果他猜到了還用得著來問她嗎?只聽外面有人說薛七娘名聲不太好,但是他也打聽過,是因為跟她姐妹不和,相互傷害的結果,不能作數的。可他沒打聽到她竟然這麼笨啊,這都想不到嗎?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