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氣的跳腳道:“你休要胡言,我兒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叫秦簡羽出來!”薛景仁突然挽弓對準劉氏,高喊道:“不與妹妹討回公道,景仁枉為男兒!”
四周一瞬間靜了,多麼感人肺腑的口號,竟然比國家山河的豪言壯志還讓人感動,是因為質樸吧?
畢竟國家山河的大事一般人也接觸不到,但是兄妹親情可能每個人都有。
不與妹妹討回公道,景仁枉為男兒!
當哥哥的不給妹妹討公道,那還叫上什麼男人。
周圍人家裡有妹妹的,頓時跟著附和:“劉氏,快叫你家兒子出來,禍害人家姑娘總要給個說法!”
“是啊,讓他出來,沒做過就出來對質!”
“若不是做賊心虛幹什麼不敢出來?”
各種汙言穢語鋪面而來,都是對秦簡羽不利的,劉氏這才明白過來,薛景仁為何大張旗鼓的過來,就是為了這個,讓她的兒子身敗名裂。
“真是好狠的心腸!”劉氏指著秦簡羽罵道:“你羞辱我兒,我跟你拼了!”
嗖的一聲箭矢破空的響聲,劉氏覺得頭頂一沉,梳的整齊的髮髻落下幾縷。
“啊!”僕婦大叫:“夫人!”
劉氏抬眼一看,那箭矢還在她的頭頂,雖然沒有覺得疼,但是箭矢都上頭了,她還能活了嗎?
“殺人了!”劉氏白眼一翻,就躺了下去。
圍觀的眾人:“……”
下一刻,有人喊道:“死了死了,被射死了!”
“沒有,沒血,你們看,沒有血!”
“沒有血就是沒受傷,是嚇暈了,暈死過去了!”
“哦,原來是嚇暈的,真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這就是做了虧心事的下場!”
周圍的人說什麼都有,都是取笑的,竟然沒有一個人肯始於援手。
‘真是世風日下!’僕婦心想,好歹,他們家夫人也是女人啊!
“來人啊,快來人啊!夫人暈倒了!”僕婦喊道。
可是秦家就沒幾個下人,他們家哪有那麼多錢去買下人呢?
喊了好一會,秦家幾個族人探出頭,看薛景仁沒有遷怒無辜的樣子,這才把劉氏搶回去。
………………
“哎呦,哎呦,我的老天爺啊,這是什麼世道啊,土匪都進家門了啊!”劉氏醒過來之後,很快意識到之前發生了什麼事,見有人族人在場,她就哭的哭天搶地,自然是希望族人幫自己出氣。
那些族人卻道:“醒了醒了,沒事了!”
然後就一窩蜂的出去了,好像她是瘟疫一樣。
劉氏:“……”
劉氏叫來僕婦道:“這些白眼狼是指望不上了,那薛大郎還在外面嗎?”
謝天謝地,射了夫人一箭之後就走了。
因為也算出了氣了。
“已經走了好一會了!”
“真是便宜他了,他如果再敢進家門半步,我就要他好看!”劉氏一聽人走了,氣憤道。
僕婦也就聽聽,沒出聲。
劉氏也感覺到了氣氛有些尷尬,轉移話題問道:“簡郎呢?快叫簡郎進來,我有事要交代他!”
“郎君出去了!”僕婦回道。
不然讓人去躲著了嗎?
劉氏一聽兒子不在,頓時蔫了,道:“他回來,讓他第一時間來見我!”
過了半個時辰,秦簡羽回來了,他剛邁進劉氏房門,劉氏就起身哭道:“我的兒啊,娘差點被人害了!”
秦簡羽無精打采走到榻前,咂咂嘴,最後喪氣的問:“誰要害娘?”
劉氏覺得兒子的事情可能更重要。
“兒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她緊張起來道:“莫非薛大郎追到你了?”
秦簡羽搖頭道:“薛大郎怎麼了?”
沒追到就好,自己被人欺負的事還是一會再說。
劉氏咬著牙道:“先說正經事,兒,拿著庚帖去跟孔家定親,讓他們出錢先把你爹撈出來再說!”
等男人回家了,也有錢了,再去找薛家算賬,找薛大郎算賬。
男人不回家,家裡沒有錢,那就寸步難行。
所以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搞錢,跟孔家訂婚。
提起這個,秦簡羽的眼神更挫折了,他憤恨道:“娘還是別提孔家了,他們戲耍了兒子,兒子已經拿著庚帖去找孔家人提親了,可是孔大郎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