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植被豐富,柴火遍地,百姓是從來不用煤炭的,所以有點難找。
不過薛繁織不氣餒,他們老家就有煤炭,實在找不到,就讓人回老家運回來一車,夠她打鐵了。
她跟薛老夫人合計好,準備也帶人出去看看呢,陡然間老夫人的門口傳來氣勢洶洶的叫罵聲:“瞎了你的狗眼,還敢攔我的路,給我滾開,我要找薛八!”
薛繁織看向薛老夫人,薛老夫人皺眉道:“是瑩娘!”
她話音剛落,薛婉瑩身後跟著薛皎月已經進來了。
薛婉瑩穿著一身大紅描金牡丹繡的長襦,披著金色披帛,頭上髮髻高高的,眉眼豎起,全身都是氣勢。
薛皎月則梨花帶雨,收了天大的委屈一樣,還是那副白蓮花的尊榮。
“出了什麼事?”薛老夫人先對他們開口問道:“不管什麼事,瑩娘你也不應該在老身院子裡大呼小叫的啊?這些年你是怎麼學的規矩?難怪王家人總來告狀!”
薛婉瑩是不想生孩子的女鬥士,又想專寵,王家人除了王敬之會喜歡她才怪,所以王家每次來人,都會有意無意的跟薛老夫人告薛婉瑩的狀。
不過薛老夫人是個護犢子的人,她再不喜歡薛婉瑩的做派,也不會當著王家人的面說薛婉瑩的不是,背後當然可以說了。
薛婉瑩此時根本不往心裡去,她叫道:“祖母您先別說我,來給您看看,薛八乾的好事!”
她說著拉過薛皎月到薛老夫人面前。
薛繁織忽然聞到一股十分濃郁的香味,她抬頭看著薛皎月,鼻子不自主皺起來。
薛老夫人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薛皎月未曾說話又哭了。
薛婉瑩罵道:“你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被人擺了一道你就還回去啊,把衣服掀開,給祖母看!”
薛皎月期期艾艾的掀衣服。
姜嬤嬤看事情不小,悄無聲息的把屋裡人都叫出去了。
薛皎月也掀開了外衣和肚兜,肚子上起了很多化膿的膿包,有的在冒黃水,隱隱有臭味傳來,這就難怪她用薰香壓制臭味了。
不過她可能不知道,這香香臭臭混合在一起,味道怪怪的。
薛老夫人大吃一驚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皎月哭訴道:“都是八娘害我!”
薛婉瑩聽她說話費勁,道:“祖母,這下你不能厚此薄彼你要管一管了,八娘陷害七娘,往後七娘這肚子的肌膚是毀了,就這樣的疤痕,還怎麼嫁人?做妾人家都嫌惡心!”
徐皎月哇的一聲哭了。
薛繁織差點笑出聲,這薛婉瑩到底是哪國的?
不過薛婉瑩確實是補刀好手,不分敵我的那種。
薛老夫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回頭問薛繁織:“你給七娘下的毒?”
薛繁織搖頭道:“孫女沒有,孫女不知情,更不知道大姐和七姐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給七姐肚皮下藥呢?再說我怎麼下?我也摸不到她的肚皮!”
很顯然的,只有肚皮上有膿包,那就不說吃進去的,而是區域性碰到的毒藥。
常理,薛繁織肯定沒有作案的時間和機會。
薛婉瑩察覺到了不對勁,看著薛皎月。
薛皎月聽到這裡陡然間抬起頭,蛇信子一般的陰毒目光看著薛繁織,她道:“是藥膏,你在你藥膏裡面下了毒給我用,當然就不用你自己親手去害我?是我不防備,我親手把你給的毒藥抹在身上,你害得我好苦!”
昨天她叫大夫來,大夫說是中毒,她當時還沒反應過來到底如何中毒的。
大夫還說那膿包也有毒性,搞不好要傳染到臉上,她都要嚇死了,如果真的上臉,她就補活了!
嗚嗚嗚嗚……
“她說是藥膏!”薛老夫人聽明白了,看向薛繁織求證。
薛繁織知道自己落井下石的機會終於到了。
她目光一冷道:“我知道了怎麼回事了,你偷了我的藥膏!我說九殿下送我的生肌膏怎麼不見了,你知道那是貢品嗎?是你花錢都買不來的東西,你這個小偷,你三隻手!”
“我沒有!”薛皎月惱羞成怒。
她確實偷了薛繁織的藥膏,可是從結果來看,肯定是薛繁織故意讓她偷的。
是了,怎麼之前一直都找不到,過後綠意卻能看見她藏在哪裡,分明就是她知道她需要,知道她會去拿,所以老早就下了毒,故意讓綠意發現。
“你真的是好狠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