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的功夫,薛繁織就把李大觀大夫帶進來了。
李大觀先是探視薛洋的傷勢,看見腿上鮮血淋漓的,他大吃一驚道:“這是尿血了嗎?”
薛皎月:“……”
這個大夫到底多恨阿爹啊?
“是扭傷的!”薛皎月脫口道,說完她就後悔了,扭傷怎麼會有血?
果然李大觀下一刻就詫異後仰:“扭傷會流血?”
這個大夫好煩人,人家不想說話了。
薛皎月不開口,金氏更不敢亂做主張。
李大觀看流了這麼多血,沒敢動傷口,先把脈吧,卻沒有失血的脈象,這就奇怪了。
李大觀念叨:“看著不像傷的這麼重啊!”
“怎麼可能不重呢?”薛景仁道;“那臉上都是冷汗。
李大觀也奇怪呢。
薛繁織想到了薛皎月和薛洋的奸詐,問道:“可是失血過多啊?”
李大觀搖頭道;“就是沒有這樣的脈象!”
他說著,放下薛洋的手,拿起薛洋的小腿,手上摸到了一點血,哎,怎麼手感不一樣,不是鼻涕那樣滑膩膩,光溜溜,而是硌手呢?
“這不是硃砂嗎?”李大觀費解的看著薛景仁:“你爹把硃砂摸腿上玩幹什麼?”
這個薛景仁可就不懂咯,爹那麼變態,別人怎麼理解啊。
薛繁織似笑非笑的看著薛皎月,拉長生道:“原來是硃砂啊,沒有受傷,那就不用藥膏咯!”
薛皎月氣的臉色發青,恨恨的看著李大觀。
李大觀也是個心思玲瓏之人啊,何況這薛家人哪個他不認識,聽了薛繁織的話,他就值當薛洋和薛皎月兩個又出么蛾子。
他問薛繁織到底怎麼回事。
薛繁織把膏藥的事情說了。
李大觀咂咂嘴道:“暴殄天物,真是暴殄天物!”
誰知道他和薛繁織的對話被在外面閒著無聊,趕到的陳大人給聽見了。
陳大人闖進來呵斥一聲:“好你個薛洋,本官奉命來考核你,以為你是好樣的,想不到你竟然欺騙自己女兒的一點膏藥,真是寡廉鮮恥,你這樣的人怎配為官?本官這就回去告知中書省,你這種人,應該永不錄用!”
“啊,大人!”好巧不巧的薛洋醒了,正好聽見這句話,急的差點吐血:“大人,我冤枉的,我真的腿受傷了!”
“我信你個鬼!受傷了怎麼聽見我說話就醒了?寡廉鮮恥不說,還會演戲!本官永遠都不會相信你了。”陳大人轉身就走。
薛洋大叫;“大人,大人啊!”薛繁織和薛景仁看薛洋竟然真的是裝的,二人臉色一變,薛繁織現在不怕薛洋,直接告。
薛景仁搖頭看著自己的父親道:“阿爹,我以為你改好了,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也轉身就跑了。
留下薛洋一個人啊,真是……
“你們都回來,我真的受傷了啊,疼死我了!”薛洋大叫。
薛洋看見了李大觀,艱難道:“李大夫,你倒是替我說句話啊,我不是裝的,我是真的受傷了!”
李大觀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你確實受傷了,而且傷勢比之前嚴重多了,是在原來的腿上又斷了一節,我怕是也無能為力了,你將徹底廢了!”
“什麼意思?”薛洋慘白著臉看著李大觀:“你不是說我沒那麼嚴重嗎?”
李大觀不看好道:“我的意思不會死,你看流那麼多血,我以為會死嗎,你確實不會死,只是會真的變瘸子!”
啊!
他這麼英俊,還等著派官呢,怎麼會變成真的瘸子啊?
“你放屁!”薛洋急的罵大夫!
李大觀才不會和病人一般見識呢,他有醫德呢。
他搖頭問道:“是誰把你摔這樣啊?我不是讓你小心嗎?”
薛皎月心裡咯噔一下,薛洋冷著臉看向左邊,恨意成牙齒縫隙中蹦出來:“薛皎月!!”
薛皎月:“……”
………………
薛洋廢了,薛婉瑩還在薛家,聽了經過,到薛老夫人這裡來找薛繁織的麻煩,非要說是薛繁織害了薛洋。
薛繁織之前很尊敬這個大姐,看著人越發不講道理,她就懶得理了,任憑薛婉瑩說什麼,她直說與自己無關,對得起天地良心。
薛婉瑩拿她沒轍,氣呼呼的走了。
她人走後,薛老夫人對著薛繁織很憐愛的嘆口氣道:“你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