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實在好看。鄭翩然伸出手,在她眉骨上輕劃,然後是眼尾,失去紅暈的臉頰,生產時候在劇痛中咬破的唇。
遭了那麼大的一場罪,卻又是因他而起的,明明又怒又怨,心情卻不知為何,就是壞不起來。
有種酸酸甜甜的感覺在心尖上打著旋,醞的他竟然鼻頭髮酸。
懷裡的小小嬰兒,扁了扁嘴,睡夢中也不忘和他老子作對,“哇”一聲打破了這難得的溫馨一刻。
辛甘“喔喔喔”的輕聲哄,手下輕拍,鄭翩然擁著她冷眼看了會兒,嘆了口氣,俯身用臉頰貼了貼那團奶香味,蹭了蹭,遲疑卻極溫柔的親了他一下。鄭恆難得的給了他老子一個面子,漸漸的停下大哭,張著嘴繼續呼呼的睡。
“……真討厭。”他無論如何壓抑都仍顯得溫柔無比的嗓音,伏在她和孩子之間,沙啞的說。
月子裡不能哭,辛甘抬頭將眼淚滲回去,哽咽著笑了一聲:“像他爸爸啊!”
鄭翩然抬起頭,擁過他們母子,淺淺在她眼角吻了一下,“好吧我承認。”
如果像他媽媽的話,就一點兒也不討厭了。
說來這小子也算有福氣的,能有萬幸由他最心愛的人生下,再討厭他也會對他很好很好。
產後的女人據說會變笨哦?所以她才到現在還沒有想到吧——“恆”字,是豎“辛”旁的呢。
我心,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