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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探入,辛甘吸了口氣,抬頭用口型無聲的問他:“還有多久?”

他挑眉,她可憐巴巴的看了他一眼,忍耐的趴回他懷裡,難耐的蹭。

鄭翩然笑出聲來,一伸手直接關了電源。

辛甘得逞,悶悶的笑,頭髮亂了臉也笑紅,他捏著她下巴抬起,一低頭吻上去,她乖順的回應。

書桌寬大是很好,可惜太硬,她後背蹭紅一片,被他翻過來,細腰翹腿的跪在上面,可沒多久膝蓋又受不了,她趴在檔案堆上哭的直顫,鄭翩然受不了,一把扛起她,走向剛才她坐過的那張塌。

她是一好了傷疤就忘疼,榻上軟軟的舒服極了,有了餘力就去招惹他,鄭翩然是什麼人?無風還要起三尺浪呢,何況她這樣有心找死。

“你不想活了?”他吃飽喝足,將奄奄一息的她從身下撈上來,低低笑著問。

辛甘渾身沒一塊好肉了,趴在他身上散了骨頭一樣,半晌才攢夠力氣說:“我被停職了,明天不用上班。”

他手指在她背上輕揉著,舒服極了,她閉著眼睛正享受,忽然就聽他問:“有哪裡想去的,選個地方,我們後天出發。”

辛甘睜開眼,“我不走。”

他無聲,揉的動作變成輕撫。這夜太醉人,寂寥就顯得格外刻骨銘心,此刻懷裡擁著她,冷靜理智如鄭翩然,也不由得一時悽然。

就讓她高興些吧。

“辛甘,”他摟緊她,輕聲承諾,“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她懷疑而警惕的盯著他看,黑暗裡鄭翩然心驚不已,未免被她看穿笑話,只好抓了她重重的吻下去。

她掙扎,片刻他終於放開,她喘著氣,聲音嘶啞:“我不要……如果你要給我,請不要在這樣的時候……鄭翩然,我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我們之間,本來就是那樣的……但是……但是我偶爾也會有不想犯賤的時候。”

“不要說了,”他重吻住她,聲音也有了些不穩,“是我不好……”

**

那樣的夜晚,靜謐安寧,沒有抵死纏綿,只那一個眷戀的擁抱姿勢到天亮,竟也令人覺得滿足。

辛甘醒的很晚,還未睜開眼,就覺得詫異。

他的臥室裡一向連一絲味道都不能容忍,哪裡來的花香呢?竟然還這樣滿。

她揉著眼睛坐起來,入眼之處,昨夜那濃郁的夜色,竟然被凝固被雕刻,被留在她面前,被盛放成一整屋的黑色玫瑰,露水從花瓣上滾落,像夜空中的流星,辛甘坐在全世界的流星滑落裡,屏氣凝神、靜默無聲。

秘書在陳伯帶領下敲門進來,被這鋪天蓋地的景象懾住,喃喃了聲“天吶”:“全世界的Black Rosevil都在這裡了吧……”

陳伯十分謙虛的否認:“還沒有。記錄在冊的資料裡,還差一百四十二株,其中四十三株已經在空運來的途中。”

黑色的玫瑰是全世界玫瑰中最稀有的,Black Rosevil,是這稀有之中的極罕見品種,據說每一株被培育出來,都會被記錄在案。

它的花語是:你是惡魔,且為我所有。

秘書想起之前崔總送的那株白玫瑰,栽在極名貴的古董花盆中,蹁躚如蝶,純潔如雪,小心翼翼。而如今面前這鋪天蓋地,每一株都被細心削去了根與刺,卻不經意的散在床頭被面、窗臺與梳妝鏡甚至地板上,毫不珍惜的姿態,偏偏每一朵花都是那樣怒放著,如那最頑強的情感、最堅韌的嚮往、最沉默的……愛。

那一個人,連送花這樣浪漫的事情,都要做到最極致最強烈的霸道。

辛甘已恢復如常,接過陳伯手中的溫牛奶,她提醒她那位沉入幻想的秘書小姐:“董事長叫你來的嗎?”

“……是,”秘書小姐回神,遞來一隻信封,“董事長吩咐我送這個給您。”

辛甘開啟,是一張信用卡。

“董事長說:趁這段時間您好好休息,想買什麼、去哪裡散心,都可以。”

辛甘切了聲,隨手撿了支玫瑰捻在指尖玩。

“辛總,您留在辦公室的私人物品我都替您收好了。”秘書小姐專業而盡責,“祝您度假愉快。”

秘書離開,陳伯也轉身,卻被辛甘叫住:“他人呢?”

平常賴床天下第一,她不起他絕對不醒的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陳伯很恭敬的:“等您表揚等的抓心撓肝,一個小時前在健身房晨練,現在去找翩懷少爺麻煩了。”

“嘖,”辛甘掀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