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大敞著,本王想不聽也難!”夜君清挑眉看向姚莫婉,他只想知道姚莫婉不想說的!
“那倒是莫婉的疏忽了。”姚莫婉笑而不語,示意夜君清坐下用膳。
“可不就是你的疏忽麼!那個……本王並未在門外站多久,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會武功?”強烈好奇心的驅使下,夜君清半是承認問道。
“莫婉鼻子靈的很,聞出來的。”姚莫婉沒有說謊,與夜君清相識多載,她自然知道夜君清腰間玉佩喚作‘菩提玉’,玉體通透,如琥珀晶瑩,且自帶一股類似檀香,又比檀香清淡的香味。久而久之,夜君清身上也會沾染上這種味道,雖然不濃,卻足以被姚莫婉注意到。
“鬼才信!”
見夜君清坐在那裡,絲毫沒有用膳的意思,姚莫婉唇角啟笑。
“既然王爺有朋友來,何不把他請下來一同用膳,也免得怠慢了這位朋友!”姚莫婉音落之時,夜君清如見到鬼般彈跳起來,一雙眼瞪如銅鈴。
“還說你不會武功!你怎麼知道房上有人?”夜君清咬牙切齒質疑,和這個女人朝夕相對,他竟絲毫沒察覺出來。
姚莫婉還未開口,便覺風起,宮門啪的一聲緊閉,眼前,赫然站有一人,整個過程,只是眨眼的速度。
那是怎樣一張無懈可擊的臉,姚莫婉後來每每回憶,仍覺驚豔不已。白玉無暇的俊顏,五官如瓊花碎玉,肌膚細如凝脂,更勝女子,狹長的眸子邪魅含波,顧盼流轉間有著顛倒眾生的力量,高挺鼻樑下,薄唇弓起的弧度如同含珠,身上,那抹瑰麗的紅裳,豔紅如火,更襯托出男子的妖冶柔媚,烏黑墨染的長髮如瀑般披散下來,紅與黑的搭配所呈現出來的蠱惑,縱是讓世間女子墮落深淵亦甘之如飴。
“公子的美,縱是莫婉都覺自慚形穢。”姚莫婉離開座位,因懷抱絮子,便只微微欠了個身。
“讚美的話總是聽不夠,姑娘不妨多說些。”男子邁步,優雅走到桌邊,一襲紅裳無風自動,越發襯的他縹緲如仙,只是男子顰笑間顯露出來的邪魅氣質,用魔形容更加貼切。
“燕南笙,你個白痴,她在罵你比女人還女人,這都聽不出來。”夜君清毫不吝嗇的送給男子一個白眼。姚莫婉不禁失笑,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夜君清如此不在乎形象的表情。亦或者,彼時的夜君清在姚莫心面前,一直隱忍著。心,忽然有些疼,便似水墨浸入池塘,漸漸化開。
“這是罵人的話嗎?南笙覺得很受用啊!”燕南笙聳肩看向姚莫婉。
“莫婉可是實打實的讚美。”姚莫婉真心點頭。
“一對白痴!”夜君清極度無語,頭腦清明,再度轉回剛剛的問題,“你還沒說,你怎麼知道他在房頂上?別說猜的,也別說聞的,本王不信!”
一側,燕南笙亦挑眉打量眼前女子,身姿清瘦,容顏傾城,尤其那雙眼,清澈如水,璀璨如星,當真難得的美人,只是若說她會武功,燕南笙著實沒看出來。
“莫婉的確不會武功,自然也感受不到房上的動靜,不過絮子可以,任憑人武功多高,輕功多好,可若與貓的警覺性比起來,還差了些許,公子覺得莫婉這個解釋是否合理?”
彼時姚莫婉注意到絮子激靈一下看向房頂,想必房上必有動靜,而以夜君清的武功,不可能發覺不到,所以夜君清泰然自若的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他認得房上之人。當然,這一切只是姚莫婉的猜測,而事實證明,她猜對了。
“這樣聰明的姑娘啊!圈在皇宮可惜了。如果姑娘願意,大可隨在下回鳳羽山莊,南笙許你莊主夫人的位置!”燕南笙妖嬈一笑,如月華初綻,妖邪魅惑,好看的桃花眼綻放出華美的異彩,動人心魄。
“這話我已經聽過不下數百次了,你的鳳羽山莊不怕人滿為患麼?”夜君清忽然有種掩面遁走的衝動,他怎麼會認識這個花痴!
“莫婉真是失禮,原來是武林盟主呵。只是莫婉覺得這關雎宮還不錯,若是哪天呆的膩了,便隨公子瞧瞧也無妨的,公子請坐。”姚莫婉初聽燕南笙三個字有些熟悉,直至聽到鳳羽山莊時方才恍然,眼前這位便是彼時夜君清提及的師兄,也就是當今武林盟主。而風羽山莊,在綠林中便似皇宮一樣的存在,威嚴不可侵犯。
“那可說定了!南笙記在心裡了!”燕南笙不禁妖嬈一笑,拂袖間坐在了姚莫婉與夜君清中間的位置。
“不知公子介不介意與絮子同桌?”姚莫婉謙恭啟唇,眼帶笑意。
“介意!”一側,夜君清恨恨道,嚴重懷疑燕南笙到底有沒有節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