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素鸞句句肺腑,只是時不我與,我們終究是錯過了。素鸞心裡愛的,一直都是王爺啊!”姚素鸞眼淚婆娑,哭的梨花帶雨。
“現下正是好時機,本王逃出來了,這就帶你離開!”夜厲宇倏的拉起姚素鸞欲朝外走,卻被姚素鸞猛的甩開手臂。
“你不願意?”夜厲宇冷冷的看向姚素鸞,心,碎裂成冰。
“不是……素鸞願意跟王爺走,只是……”姚素鸞慌亂的看著夜厲宇,一時竟找不出合適的推脫之詞。
“只是你捨不得這裡的榮華富貴,捨不得那個閃耀著光環的皇后寶座。姚莫婉說的沒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不是這件事,本王竟還傻傻的被你利用!”夜厲宇的心死了,他自請到幽州駐守,白白蹉跎了七年的光陰,為的竟是這樣滿腹心機,無情無義的女人,不值啊!當真不值!
“又是姚莫婉!如果不是她,我們會淪落到這樣的下場!王爺去這一趟牢房,是不是被關糊塗了!”姚素鸞心底的怒氣陡然湧出,她恨姚莫婉,做夢都想活扒了她的皮。
“是本王清醒了,姚素鸞,從此刻起,本王與你,再無瓜葛!”夜厲宇決然轉身,欲離開時,卻被姚素鸞攔了下來。
“王爺……皇上……有沒有說要如何處置素鸞?”姚素鸞企盼的看向夜厲宇。
夜厲宇站了許久,終是開口。
“本王已經在皇兄面前攬下所有罪名,亦求皇兄不要為難你。但皇兄是怎樣的為人,你該比本王清楚,姚素鸞,你好自為之吧。”丟下這句話,夜厲宇再無猶豫的離開華清宮。
看著夜厲宇離開的身影,姚素鸞美眸漸漸陰蟄,夜鴻弈的為人她太清楚了,否則,她也不會為自己留那張底牌!姚莫婉,你想拖垮本宮,沒那麼容易!
關雎宮內,殷雪將夜厲宇與姚素鸞的對話,原原本本的重複給姚莫婉聽。
“主人,屬下回來的時候,夜厲宇已經離開皇城,要不要派人跟蹤?”殷雪請示道。
“夜厲宇雖然有些跋扈,但罪不致死,走了也就算了。本宮現在擔心的是經過這一連串的變故,夜鴻弈會將矛頭重新指向君清。你告訴流沙,小心護著肅親王,若有萬一,不惜暴露身份,也要護夜君清周全。”姚莫婉神色凝重,聲音透著掩飾不住的擔憂,如果她猜的沒錯,經此一事,夜鴻弈怕是已經懷疑上夜君清了,現在只等夜鴻弈出招,她也好見招拆招。
翌日午時,夜厲宇與姚素鸞淫亂宮闈之事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宮,縱是宮外都已流傳出各種說辭,而夜厲宇被斬於午門,便是朝廷預設了這樁宮廷醜聞。
午時過後,安柄山得意洋洋的端著一杯毒酒,三尺白綾和一把匕首入了華清宮。
“皇上口諭!”安柄山挑高了嗓子開口,細眯眼幸災樂禍的看向俯身自己面前的姚素鸞。
“臣妾姚素鸞接旨。”
“皇上說了,這三樣麗妃任選一樣吧。”安柄山將端著的托盤擱在桌上,雙手抱著拂塵,悻悻道。姚素鸞緩身而起,看著托盤裡的東西,眼底一片冰寒。
“忘了給麗妃娘娘介紹了,娘娘可以選擇毒酒或是匕首讓自己的嘴巴消停些,當然,如果娘娘覺得不能說話與死無異,也可以選擇白綾了結這條命。雜家好心奉勸娘娘一句,好死不如賴活著,若是雜家,就會選擇毒酒,沒什麼痛苦,畢竟用匕首割舌頭太血腥了,而且感覺可不怎麼舒服。”安柄山陰惻惻的看向姚素鸞,細心解釋著。
“本宮要見皇上!”姚素鸞幽蟄的聲音陡然響起,卻換來安柄山一陣陰笑。
“皇上這會兒可沒功夫見您,您還是快著點兒,雜家事兒多著呢!”安柄山嫌惡催促道。
“本宮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皇上,是關於皇后姚莫心的,如果因為你而令皇上處於尷尬境地,本宮相信,你的下場,決不會比本宮好多少!”姚素鸞冷聲警告,眼底的寒光讓安柄山有些猶豫。對峙許久,安柄山終是決定不冒這個險,遂派人將姚素鸞的話稟報給夜鴻弈。
差不多一柱香的時間,夜鴻弈終於出現在了華清宮的正廳。姚素鸞已經記不清夜鴻弈上一次出現在她這裡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皇上,麗妃娘娘……”安柄山才欲開口,便被夜鴻弈打斷。
“所有的人都出去!安柄山,你在門外候著,沒有朕的旨意,不許任何人進來!”夜鴻弈的聲音如洪鐘般低沉震耳,安柄山心知姚素鸞的那句話必是惹怒了龍顏,頓時與身邊的幾個小太監退出了華清宮,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可不想無端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