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婉兒從來不爭強好勝。”姚莫婉狠狠點頭,面帶微笑。
“那婉兒是答應朕了?”夜鴻弈歡喜的看著姚莫婉,那張純淨的沒有一絲雜質的臉美的讓人窒息,讓人瘋狂。
“皇上讓婉兒做什麼,婉兒就做什麼!”姚莫婉一本正經點頭,心底暗忖虧得這個元帥由她來做,否則夜君清這次還真危險了。
“整個後宮,朕就只能相信婉兒了……”夜鴻弈感慨著將姚莫婉攬在懷裡,緊緊的,彷彿一鬆手,這隻上天賜予他的可愛精靈便要消失一樣。
這一夜,夜鴻弈出奇的沒有行床地之歡,他只是緊緊的摟著姚莫婉,似要將她揉進自己的心裡,他愛上了這個痴兒,夜鴻弈不再懷疑。
翌日早膳十分,整個關雎宮就只聽到夜君清極度憤慨的咆哮。
“皇上吃錯藥了麼?他怎麼可以封你做元帥!你是個女人!”夜君清看著手中的聖旨,整個世界如同滅頂。
“王爺沒聽過巾幗不讓鬚眉這句話麼?”姚莫婉料到夜君清會是這樣的反應,表情淡定自若。
“你別告訴本王,皇上是因為巾幗不讓鬚眉這句話,才封你做元帥的!”夜君清恨恨的看向姚莫婉。即便他知道姚莫婉睿智無雙,可仍無法接受她成為自己統帥的事實。
“不管王爺願不願意,戈陽一行,你都要聽莫婉的,不然的話……”姚莫婉欲言又止。
“不然怎麼樣?”夜君清一臉不憤。
“不然莫婉會命人扒了王爺的褲子,當眾杖責。王爺不怕疼,難道還不怕羞麼?”姚莫婉悠然說著,忽覺今日的早膳十分美味。
事實正如姚莫婉所言,不管夜君清願不願意,姚莫婉終是以一軍統帥的身份自皇城出發。
出發那日,整個皇城的百姓都來圍觀,長安街被圍的水洩不通,這其中大部分待字閨中的少女皆是為一睹夜君清的容顏,即便不是元帥的盔甲,夜君清依舊是整個隊伍中最亮眼的一道風景。
銀白色的盔甲下,那張臉剛毅俊冷,劍眉星目,墨髮輕揚,馬背上,夜君清手執銀槍,威風凜凜,與平日裡的溫文爾雅大相徑庭。
隊伍中央,姚莫婉一襲金色鎧甲坐在駕有八匹駿馬的戰車上,儼然一尊佛雕,奢華有餘,威嚴不足。除了那些純情少女的目光一直跟著夜君清轉移之外,大部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姚莫婉的身上。
“看著有模有樣,其實就是個繡花枕頭!”路人甲中肯點評。
“看著像繡花枕頭,其實裡面一堆草料!”路人乙長聲嘆息。
“草料還有些用處,你這比喻有問題啊!”路人丙言外之意,姚莫婉還不如一堆草料。整個皇城,甚至整個大楚誰不知道這位皇上最寵愛的女人,當今姚貴妃是個傻子!讓一個傻子當元帥,不是皇上哪根筋搭錯了,就是這個世界瘋狂了。
金光閃閃的戰車上,姚莫婉悠然自得的坐在裡面,清澈的眸掃過周遭百姓或失望或鄙夷的目光,心底感慨萬千。
夜鴻弈真是百密一疏,他只想著如何除掉夜君清,卻沒想過,讓一個傻子當元帥,不僅失了軍心,亦失了民心,他這麼做無異於自毀長城,而這次出征,將是她為夜君清登上皇位邁出的至關重要的一步。
行軍隊伍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皇城,直朝戈陽進發。臨行之前,姚莫婉將劉醒留在宮裡,不管是姚素鸞,還是姚相府,都必須有人留意,鑑於姚素鸞已經瘋狂,姚莫婉刻意把流沙留下來保護劉醒。上次汀月受傷,已經讓姚莫婉愧疚不已,她曾暗暗發誓,只要全心待她之人,她必全心待之。
隊伍離開皇城沒兩日便遇上了暴雨,夜君清命大軍暫緩行軍,就地在途經的樹林裡搭起了帳篷。
軍令下,整個樹林不到一刻鐘的功夫便支起了數百個帳篷,在所有帳篷中,屬姚莫婉的帳篷最為奢華氣派,蘇綢錦緞的篷頂,下垂水晶流蘇,裡面茶具香爐,軟榻幔帳一應俱全,簡直就像微縮的關雎宮。
“娘娘,肅親王說要研究行軍路線,沒空過來。”此刻,汀月剛自夜君清的帳篷裡跑回來,原原本本回話。
“所以說你師弟真是沒情調,外面細雨霏霏,正是品茶賞景的好時候,當下最要緊的,便是莫辜負了良辰美景。”姚莫婉幽怨的看向對面的紅衣翩然的燕南笙,無奈搖頭。
“咳咳……婉兒你的情調還真特別,一般人真心跟不上。”燕南笙聽著外面暴雨拍打著帳篷的嘩嘩聲,誠懇點評。
“去告訴肅親王,這是軍令,如果他不來,本元帥會親自打他板子!”姚莫婉不在乎燕南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