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茜夕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她亦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唉,天意如此,扶小姐上車!”庾慶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果斷開口。他們是在逃命,若是被皇上發現就遲了!
茜夕無奈,只得扶著庾傅寧上了馬車。
“不要!茜夕,我求你把我留下來!我要等他!”庾傅寧想要擺脫茜夕的束縛,可身體卻沒有丁點力氣。
“小姐,如果老爺說的話是真的,那肅親王便不會出現了。我們已經逃出皇宮,老爺也已經做了決定,我們斷不能再回皇宮,如果你與王爺有緣,自會再見。”茜夕苦心安慰。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才想要為自己活一次,可到頭來卻是這樣的結果!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我只要一個機會!”庾傅寧哭的撕心裂肺,傷心欲絕。茜夕無語,除了默然,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在操控一切!不管天涯海角,我庾傅寧對天發誓,都不會善罷甘休!”庾傅寧帶著滿腔怨恨離開了大楚皇城,這怨氣經年積累,終於化作毒瘤,在彼時,險些要了姚莫婉的命……
庾慶和庾傅寧的失蹤著實給了夜鴻弈不小的打擊,他捫心自問,對庾慶素來不薄,可沒想到,他走就走了,居然還把國庫的銀兩一併捲走!君臣間的信任就這樣被開啟一個缺口,夜鴻弈忽然覺得不管前朝後宮,他可以信任的,就只有姚莫婉。
魂沙園內,姚莫婉看著朱雀星宿內代表文曲星的魂沙樹無緣無故爛了根,心疼的直抹淚。
“皇上,是婉兒沒看護好它們,對不起……”姚莫婉啜泣著抹淚,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站在夜鴻弈面前,眼淚卻永遠也流不完,剛剛擦過,又溢位來。
“不關婉兒的事,別哭,看的朕心都碎了!原本是劣根,爛了也正常,一會兒朕命安柄山把它刨了,免得讓婉兒看了傷心。走,朕陪你回關雎宮。”夜鴻弈將姚莫婉攬在懷裡,擁著離開魂沙園。通緝庾慶和庾傅寧的榜文已經用最快的速度釋出到整個大楚境內,不管用什麼方法,夜鴻弈都要把他們抓回來!
行至御花園,姚莫婉注意到一個小太監急急跑到安柄山身邊,之後安柄山在夜鴻弈耳邊嘮叨幾句後,夜鴻弈便命汀月將她送回關雎宮,自己則大步朝御書房走了。
“殷雪!”直至夜鴻弈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姚莫婉方才喚出殷雪。
“屬下在。”身為隱衛,殷雪隱蔽功夫若稱第二,便無人敢稱第一,姚莫婉如是想。
“奔雷有訊息沒有?”夜鴻弈走的匆忙,姚莫婉腦子裡的第一反應,便是庾慶。
“娘娘放心,奔雷已經傳來訊息,他派出去的人已經和庾慶他們接應上了,萬無一失!”殷雪據實回稟。
“好,你下去吧!”姚莫婉輕舒口氣,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不管是桓橫,還是庾慶,都是她為夜君清準備的厚禮。
“這件事果然是你的傑作。本王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讓庾慶背叛朝廷?他又為什麼會聽你的?”待殷雪離開,夜君清一臉憤然的走到姚莫婉身側,眼中存著太多質疑,他早知道姚莫婉行事詭譎,毫無章法。可他實在想不出姚莫婉為何要將矛頭指向庾慶,據他了解,庾慶一向忠於朝廷,而且與姚震庭沒有絲毫過節,是朝中顯少的老好人。
“王爺偷聽莫婉的話?”姚莫婉從容轉身看向夜君清,陽光下,那抹湛藍色的華裳隱隱透著光暈,眼前的夜君清宛如仙嫡般存在,讓人心悅誠服。姚莫婉從來都知道夜君清的魄力和霸氣,無論沙場點將,還是朝堂議政,他的鋒芒不知勝過夜鴻弈多少倍,這江山本該他坐。
“算是吧!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姚莫婉,你知不知道,庾慶走的時候捲走了國庫銀兩,數目可觀,你所做的一切,已經動搖了大楚根基!你到底為什麼!”夜君清聲音清冷,眸色慍怒。
“王爺自己做過什麼應該心裡有數,還需要莫婉解釋嗎?”每次聽到夜君清維護朝廷,維護夜鴻弈,姚莫婉都覺得自己罪無可恕,當初的事,歷歷在目,她欠這個男人的,太多了。
“你別告訴本王,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本王!”夜君清挑起劍眉,他倒要看看,姚莫婉這次怎麼把事情賴到他頭上。
“王爺先看看這張字箋。”姚莫婉面色肅然,隨即自袖內將字箋遞給夜君清。夜君清狐疑接過字箋,上面的內容讓夜君清驚愕不已。
“這真是庾傅寧寫的?”夜君清劍眉緊皺,語調透著質疑。
“不然呢?單憑這張字箋,皇上便有足夠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