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就走開!那麼兇做什麼!”楚漠信憤憤然看向姚莫婉,旋即甩袖回了自己的房間。身後,夜君清與封逸寒四目相視,都覺得現在上前絕非上策,皆轉身由下人引領回了自己房間。
姚莫婉前腳才邁進房間,皇甫俊休隨後便跟了進來。
“蜀臣皇甫俊休叩見姚貴妃。”見是皇甫俊休,姚莫婉沒好氣的轉身看向汀月
“汀月,本宮不認識他,送客!”汀月心知主子是在賭氣,刻意放慢腳步,好給皇甫俊休說話的空當。
“俊休知道娘娘生氣,可娘娘是誤會小王爺了,小王爺之所以從賭坊跑出來,是不想娘娘看到他一身狼狽的樣子,自賭坊回來之後,小王爺不但沐浴,還硬是將溼著的衣服套在身上,之後站在陽光底下,足足兩個時辰,衣服才被曬乾。”皇甫俊休據實說著。
“皇甫大人,請吧。”待皇甫俊休說完重點後,汀月這才伸手指向房門,示意皇甫俊休離開。
“慢著,他為什麼要把溼的衣服穿在身上到太陽下面曬啊?可以用火烤啊?”姚莫婉狐疑看向皇甫俊休。
“因為那件衣服是娘娘親手做給他的,小王爺知道那件衣服的面料用火烤會損傷色澤,所以才用了最蠢的法子。娘娘,小王爺是真的在乎娘娘。”皇甫俊休苦口婆心說道。
心,似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隱隱作痛,姚莫婉當即起身看向皇甫俊休。
“帶路!”皇甫俊休聞聲,自然明白姚莫婉是想找自家主子,登時轉身走在前面。
房門外,姚莫婉深吸口氣,抬手敲了下房門,還沒來得及敲第二下,便聽裡面傳來砰的一聲脆響。
“滾!別來煩本王!”聽到楚漠信暴跳如雷的聲音,姚莫婉唇角抹過一絲無奈,她沒機會帶大仲兒,不理解那種母子間的感情,她亦想不到,自己在楚漠信心裡竟有這麼重的分量。
“小王爺,是大楚姚貴妃來看您了。”皇甫俊休臉色尷尬,低聲稟報。待皇甫俊休說完,房間裡突然靜謐無聲,差不多半盞茶的功夫,房門突然開啟,楚漠信狠狠瞪了眼皇甫俊休,其意是怨他說的太晚。
“怎麼?還打算不認本宮嗎?”姚莫婉櫻唇輕抿,笑意連連。
“誰不認你了,分明是你不認本王的……”楚漠信嘟囔著開口,轉身走回房間,姚莫婉邁步跟了進來,注意到地上一灘水,卻未看到碎裂的瓷壺,想必剛剛那半盞茶的功夫,楚漠信是在收拾那些碎片。
姚莫婉的猜測在看到楚漠信流血的手指時得到了證實。
“怎麼弄的!給本宮看看!”姚莫婉柳眉緊蹙,伸手欲拉楚漠信的手指,卻被楚漠信躲開。
“這算什麼,小意思而已。”楚漠信挺起胸膛,傲然開口。
“小意思也不行!拿來!”姚莫婉兇巴巴的走到楚漠信面前,不顧楚漠信的掙扎,一把將其拉到座位上。
幸而房間裡有白紗和金瘡藥,直到姚莫婉將楚漠信的手指包紮好後,楚漠信都沒敢再說一個字。
“怎麼不說話?”姚莫婉這才意識到房間裡寂靜無聲,挑眉看向楚漠信。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兇啊?男人都不喜歡兇巴巴的女人,你要小心了。”楚漠信一本正經的看向姚莫婉,煞有介事道。
“……”姚莫婉額頭青筋迸起,滿臉黑線。
“其實你怎麼會到樓蘭呢?”姚莫婉斂了眼底的憤怒,溫色看向楚漠信,依著密使的情報,來樓蘭的該是楚漠北才是,而且以楚漠信的個性,他能鬥得過老謀深算的樓蘭王?
“大哥讓我來的。”楚漠信看著手指裹著的白紗,眼底劃過一抹光彩。
“這麼重要的事你大哥居然不自己來?”姚莫婉眉頭緊鎖,不解看向楚漠信。
“本王就幹不了重要的事麼?”楚漠信登時抬眸,一臉憤怒的看向姚莫婉。
“咳咳……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姚莫婉心虛解釋。
“你就是這個意思,不過大哥也沒說來這兒有重要的事,只說樓蘭女子長的跟天仙似的,讓本王見識見識,可本王也沒覺得她們有大哥說的那麼好看。”楚漠信嘟囔著開口。
“女子……”姚莫婉凝眸沉思,心下恍然。楚漠北的如意算盤雖響,可能不能成還要靠天意呵。
適夜,當奔雷尋著行館來找姚莫婉時,好死不死的遇到正推門而出的夜君清。
“好久不見了,大忙人!”夜君清冷眼瞧著才從房頂跳下來的奔雷,聲音很不友善,即便他與姚莫婉的關係不再水火不容,可對奔雷的背叛,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