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若不知做了什麼給皇上添亂的事了?還請皇上明示。”多久沒見了?王沁若看著那張俊冷如鑄的臉龐,默默問著自己。
“你別告訴朕,楚漠信中毒一事與你無關!”夜鴻弈咬牙切齒,眼中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是本宮做的,有錯麼?”王沁若櫻唇啟笑,笑中帶著些許澀然的味道。
“楚漠信差點兒死在大楚!你差點兒挑起楚蜀大戰!這難道沒錯?”夜鴻弈戾聲反問。
“楚漠信是差點兒死在關雎宮,而關雎宮裡住著夜君清,斬草除根這個道理不需要沁若再向皇上解釋吧?”王沁若輕抬玉指,本想撩開夜鴻弈額前有些凌亂的黑髮,卻被夜鴻弈猛然擋了下來。
“可關雎宮裡也住著姚莫婉!楚漠北很有可能遷怒到她身上!”夜鴻弈終於聞到一股酸臭的味道,嫌惡的後退幾步。
手,停滯在空中,王沁若眸底的光亮漸漸暗淡下來,心,似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疼的無以復加。
“沁若不知道什麼姚莫婉,只知道是皇上請沁若回來的,皇上還希望沁若能為您排憂解難,可沁若做了,皇上又不高興,既然如此,皇上何必求沁若回來?”王沁若苦笑著走到桌邊,拿起銀撥輕挑著燭焰,忽明忽暗的燭光落在王沁若臉上,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朕讓你回來是對付姚素鸞!那個賤婦用姚莫心的死威脅朕,如果她有半點閃失,姚莫心和那個賤種的事就會被天下人知道,介時朕有何顏面面對朝中眾臣和黎民百姓?”夜鴻弈刻意壓制住心底的極怒,緩步走到王沁若對面坐了下來,長袖下意識遮住鼻子,想要將那股酸臭的味道阻隔在外。
“皇上將一個傻子寵的比天還高,早就將顏面丟到九宵雲外了。”王沁若冷哼著看向夜鴻弈,以袖遮鼻的動作深深刺痛了她的神經。
“你既知道莫婉是個傻子,又何必跟她計較,大楚皇后的位置早晚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夜鴻弈誘之以利。
“若天下人知道大楚皇后是個渾身散著臭味的女人,皇上一樣會顏面盡掃,不是麼?”王沁若眸光沉冷幽暗,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沁若,朕說過,一定會醫好你,你又何須介懷?”夜鴻弈神色一瞬間的僵硬,隨即安撫勸慰。
“到底是沁若介懷,還是皇上介懷?沁若還未回宮,皇上便將花房裡所有帶味道的花都搬到頤華宮,這香爐裡的檀香也換成被花粉染過的紫檀香,皇上是在提醒沁若,自己有多酸臭?”王沁若激動質問,眼底碎光閃爍。
“你怎麼會這麼想?朕是為你好啊!”夜鴻弈的聲音明顯透著心虛。
“是嗎?那就是皇上心裡還有沁若?”王沁若帶著複雜的情緒悠悠問道,
“當然,你在朕的心裡無可替代!”夜鴻弈堅定開口。
“那就證明給沁若看……”王沁若忽然起身,步履輕盈的走向夜鴻弈,纖手解開腰間繫帶,每走一步便褪掉一件衣裳,原本隱隱流動在空氣中的酸臭味漸漸濃郁,夜鴻弈很想捂住鼻子,可最終還是忍住了,他有求於王沁若,怎麼都得過得去才行。
當王沁若貼近夜鴻弈時,柔軟的輕紗內衣順著光潔的肌膚滑落,此刻,王沁若的上身就只剩下淡粉色的抹胸。
“沁若……朕想起還有……”夜鴻弈實在無法容忍那股噁心的味道,正欲藉口離開,卻被王沁若攔了下來。
“皇上可還記得沁若胸前的紋字?”沙啞的聲音說出了王沁若心底的最痛,音落,王沁若抹胸落地。夜鴻弈很想躲避,卻不想王沁若竟勾起夜鴻弈的下顎,迫使他的眼睛盯向自己的胸前。
看著王沁若胸前的豐盈上赫然紋著’鴻‘’弈‘兩個大字,再加上那股奇臭的味道,夜鴻弈只覺胃中翻滾。
“沁若從五歲第一次見到皇上開始,就愛的無法自拔了,為了打聽到皇上的喜好,沁若把最喜歡的珠釵給了小太監,只要能讓皇上高興,沁若做什麼都願意。終於啊!皇上肯納沁若入宮了,沁若高興的歡天喜地,為了給皇上一個驚喜,沁若用燒紅的銀針在自己胸前紋了皇上的名字,這有錯嗎?”王沁若俯身貼向夜鴻弈,拼命頡取著夜鴻弈身上的味道,誰能想到,入宮五載,她還是個處子。
“嘔……”夜鴻弈再也忍受不住那股難聞的味道,猛的推開王沁若跑到花堆裡,大口喘氣。
“看吧,皇上還是介懷,不是麼?”看著夜鴻弈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王沁若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她弄到自己渾身酸臭的地步都是為了誰啊!
“不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