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棄,華清宮和景王府還會這麼消停?他在掙扎,以本宮對他的瞭解,這一步他必邁的艱難,如今他身為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著實沒有造反的必要,如果不是莫婉之前小小的刺激了他一下,他甚至想不起還有姚素鸞這個女兒,更不會踏入華清宮。”姚莫婉雲淡風輕的說著。
一側,殷雪不以為然,小小的刺激就差點兒要了姚震庭的一條老命,若是大大的刺激……
“那主人打算怎麼做?”殷雪狐疑開口。
“既然姚震庭捨不得邁這一步,本宮索性再推他一把。”姚莫婉笑著,之所以選擇那一日向姚震庭披露真相,一來是借李青青之事給姚震庭沉重打擊,二來適逢姚素鸞正缺人手,只要姚震庭肯找她,必會被她拉下水!
姚莫婉深知姚震庭此生只在乎兩件事,子嗣,名利。如今斷了他的兒子夢,接下來,她會讓姚震庭真真正正的一無所有。
魂沙園,姚莫婉無甚精神的倚在夜鴻弈的懷裡,臉色有些蒼白。
“婉兒,在想什麼?”夜鴻弈心疼的撫著姚莫婉的面頰,憂心問道。
“皇上……婉兒聽說您罰父親了?”姚莫婉怯怯看向夜鴻弈,眼圈兒泛著晶瑩。
“你這傻丫頭!如果不是君清告訴朕,朕還不知道你竟在相府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只要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差點兒被人甩了鞭子,夜鴻弈便自心底發恨。
“是婉兒不該放走嫡母,可婉兒真的不想嫡母一家被人活活打死,嫡母還有弟弟要照顧……”姚莫婉似豆瓣兒的眼淚啪嗒摔了下來。
“莫說朕的婉兒沒錯,就算有錯,也輪不到他姚震庭來教訓,如今你是貴妃,是他的主子,他居然敢肆無忌憚的打罵你,朕殺他都不過分!”夜鴻弈狠聲怒責。
“皇上……別生父親的氣了,好不好?”姚莫婉輕拉著夜鴻弈,乞求開口。
“好,婉兒的話,朕怎麼都會聽的!”夜鴻弈寵溺的攬過姚莫婉,徑自朝代表自己的那顆魂沙樹走去。
讓夜鴻弈震驚的是,眼前這棵一直繁茂的魂沙樹竟有凋零之相,風起,粉色的花瓣隨風而落,每一朵凋謝的花瓣都讓夜鴻弈心疼的無以復加。
“這是怎麼回事啊?”姚莫婉移步走出夜鴻弈的懷抱,狐疑看向眼前的魂沙樹。
“朕昨日才來看過,似乎還沒有凋謝的這麼嚴重?”夜鴻弈面色沉凝,眼底幽光閃爍。
“婉兒記得大姐說過,這魂沙園裡的魂沙樹都遵循此消彼長的規律,如是這一棵凋謝,必有另一棵繁茂,讓婉兒好好瞧瞧……皇上!您看吶,那棵樹好像比之前繁茂很多耶!”姚莫婉環視四周,終將目光落在東南角的一棵魂沙樹上。
夜鴻弈順著姚莫婉的目光望去,眼底黝黑如墨,難不成朝中又有人有逆反之心?
“如果婉兒沒記錯的話,那棵樹相對應天上的星宿是相星,相星環日道,才會光芒萬丈的。”姚莫婉一本正經的說著,眸光如水清澈。
姚震庭?夜鴻弈狹長的眸微微眯起,他早該想到是這個老匹夫,近些日子他真是越來越囂張了,不僅無故不上早朝,更持鞭欲打他的女人!如今他必對自己此前處罰之事耿耿於懷。可惜啊,姚震庭,你如何也想不到,朕會用你女兒留下的東西洞悉你的心機,是你不仁,莫怪朕不義了。
一側,姚莫婉注意到夜鴻弈陷入深思,便知自己此招奏效,心底緩緩舒了口氣,唇角的笑,意味深長。
果不其然,在離開魂沙園的第二日,夜鴻弈以莫須有的理由將本該由姚震庭負責的幾件重要之事交到了桓橫手裡,夜鴻弈的這個決定讓原本還猶豫的姚震庭徹底放棄掙扎,決定與姚素鸞一起暗中助景王夜子宵登基。
關雎宮內,殷雪恭敬站在姚莫婉身側,
“回稟主人,屬下查探到姚震庭已經僱傭了二十名殺手,欲在段梓柔去萬佛堂祈福的途中劫殺她。”
“嗯,走出這一步,便走向不歸路。殷雪,你過來。”姚莫婉喚過殷雪,在其耳邊細細叮囑了好一會兒,才讓殷雪退了下去。
殷雪離開後,姚莫婉本欲回內室休息,卻見夜君清面帶慍色的走了進來。
“這大清早的,又是誰惹王爺不高興了?”姚莫婉停下欲轉身的腳步,回到貴妃椅邊坐了下來。
“楚漠信!”當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姚莫婉本欲伸向絮子的手停滯在空中,眸底頓生一抹震驚之色,唇角下意識抽搐兩下,怎麼會是那小子!姚莫婉忽覺頭痛的厲害。
“皇上剛剛召見本王,說十日後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