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血口噴人?李青青,你做了什麼事自己清楚!薄安生於七月初八,反推過去,你懷薄安該是在冬月!姚震庭,去年冬月你都幹了什麼!呵呵……薄安啊,父親捨不得你……可是讓你認賊作父,父親做不到啊!你放心,父親會在九泉之下等你……一定不會讓你孤單……”吳自承悲極狂笑,最後咬舌自盡。
看著吳自承嚥氣,姚莫婉眼底閃過一抹暗淡,仲兒,你在下面會不會孤單……
“不是……老爺……吳自承說的都是謊話,薄安長的那麼像你,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兒子!”李青青跪爬著到了姚震庭腳下,雙手抱住姚震庭的雙腿,眼底充滿恐懼。
“老夫怎麼沒想到……老夫怎麼沒想到啊!來人!把這個賤人拖出去亂棍打死!打死她!”姚震庭陡然起身,猛的踢開李青青,雙目赤紅,睚眥欲裂,指著李青青的手如織布機般顫抖不止。
“老爺,青青冤枉啊!薄安真的是您的兒子!真的是啊!去年冬月……去年冬月我們同房過啊!”李青青口吐鮮血,奮力哀嚎。
“去年冬月,你這個姦夫親口告訴老夫,冬月沖年犯太歲,不可要子,老夫怕傷了你這個賤婦的身子,每次都喝了抑子的藥!就算同房,也不可能有孩子!你這個賤婦!”姚震庭歇斯底里吼叫,眼底的血絲愈漸赤紅,神情讓人生畏。
在姚震庭眼底,姚莫婉稀罕的看到了眼淚,是呵,又是空歡喜一場,怎不叫人落淚。
“不是……老爺……老爺!青青還可以生!還可以為老爺生兒子!老爺!求你饒了青青吧……”李青青悲慼匍匐在地,淚水橫溢。
“好!只要你說出薄安……那個賤種在哪兒,老夫就饒你不死!”姚震庭在姚圖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到李青青面前,陰蟄的眸迸射出毀天滅地的寒光。
“老爺……”李青青惶恐看著姚震庭,心底劇烈的掙扎著。
“青青!你快說啊!告訴相爺那個孽種在哪兒!”李父似狗般爬到李青青身邊,大聲催促。
“青青,說了吧,你還年輕……還能再生……”李母痛苦哀求,眼淚滾滾而落。
“老爺……那孩子是吳自承藏起來的,青青不知啊……”即使她再自私,也無法親手將自己的孩子送進鬼門關,李青青再清楚不過,如果姚震庭知道薄安的下落,薄安一定會死的很慘。
“好!來人!將這三個人拖出去,亂棍打死!”姚震庭大怒咆哮,緊接著便有家丁進來,將李青青三人拖拽出正廳。
“老爺!饒命啊!青青知錯了!”眼見著李青青大聲哀求,卻始終沒有說出薄安的下落,姚莫婉心底暗舒了口氣,幸而李青青給了自己救她的理由。如果李青青為保命道出薄安的藏身之處,她就真的死定了。
在聽到姚莫婉與劉醒的低喃時,夜君清凝重的臉稍稍有了舒緩之色。
“老爺,姚圖扶您回房休息吧?”看著姚震庭顫抖不止的身體,姚圖憂心道。
“姚管家,還是讓婉兒扶著父親吧!你留下來招呼夜君清。”姚莫婉找準機會起身,邁步之前瞥了眼夜君清,
“一定要等我,不然我會失望的。”姚莫婉丟下這句話,旋即走到姚震庭身邊,將他扶出正廳。
直至姚莫婉離開,夜君清還在納悶,她怎麼就看出自己要走了呢?他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王爺稍坐,老奴這就吩咐下人沏茶過來。”姚圖恭敬走到夜君清身邊,施禮道。
“不用了……”夜君清下意識起身想要離開,耳邊忽然迴響起姚莫婉的那句話,於是剛剛抬起的身子又坐了回來。
“不用了,本王還不渴。”夜君清淡淡道,心底一萬遍質疑自己,她失望關你何事啊!可身子還是坐的穩如泰山。
正房外,姚莫婉命汀月守在門外,自己則攙著姚震庭進了內室。
“該死的李青青!真是殺了都不解氣!咳咳……”這句話姚震庭叨咕了一路,如今回到房間,還在喋喋不休。
“父親莫氣壞了身子。”姚莫婉將姚震庭扶至榻上,隨後走到桌邊為其倒了杯清茶,唇角的冷笑一閃而逝。
“老夫怎能不氣!先是蘇沐紫,又來了個李青青!這兩個賤人,居然揹著老夫做苟且之事!最恨的就是她們給了老夫希望,兒子啊!可兩個竟然都是孽種!豈有此理!老夫一定要找到那個小孽種,一刀砍死他!”姚震庭並沒有接過姚莫婉遞過去的茶杯,自顧發狠低吼。
“這麼算下來,除了莫婉的母親沒有背叛過你,就連竇香蘭都和戲子勾搭過呢。”姚莫婉悠然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