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鸞不明白皇上在說什麼?”姚素鸞垂眸瞥了眼已經被嚇的渾身哆嗦的小順子,冷顏看向夜鴻弈。
“你可別告訴朕你不認識他!”夜鴻弈指著地上的小順子,薄唇勾起一抹肆意張狂的弧度。
“不過是個奴才,素鸞有必要認識麼?”姚素鸞輕哼一聲,嫌惡的踢開小順子搭在自己腳上的衣襟。
“裝的可真像!可朕有證據證明,他就是與你暗中來往的那個人!依你之言,你若出事,他便會將那些事宣揚出去,對不對?”夜鴻弈的表情有些猙獰,被姚素鸞耍弄的太久了,終於有了發洩的機會,他自然有些得意忘形。
“不……不可能!他不是!”姚素鸞心下陡震,眼底閃出一抹驚恐。
“看看你的表情!害怕了?姚素鸞,你早該想到威脅朕的下場是什麼!”夜鴻弈踩著暴戾的步子走向姚素鸞,黝黑的眸子迸著幽綠的寒光。
“皇上……他不是!他真的不是!小順子,你倒是說話啊!真想五馬分屍!”姚素鸞感覺到夜鴻弈身上的殺氣,登時踹向小順子。
“皇上……皇上饒命啊!奴才昨晚來是找明玉,奴才一直想和明玉對食,所以才會夜入華清宮……皇上,小順子什麼都不知道啊!”小順子被姚素鸞一腳踹的清醒過來,當下跪在夜鴻弈面前,大聲哀求。
事實上,他是得了安柄山的字箋才入華清宮的。可剛剛來時的路上,安柄山根本不承認自己寫過什麼字箋,更用自己在宮外的親人威脅,如果敢提他一句,不但他要死,他家裡的親人一個也活不成。而明玉,不過是小順子隨便找出來的說辭,而且他此前亦有對食之心。
“皇上,你聽到了!素鸞不知道皇上為什麼認定是他,但素鸞提醒皇上,如果皇上殺錯人,後果不堪設想!”姚素鸞強自鎮定,可聲音還是帶著顫音。
“明玉!”夜鴻弈厲聲喚進明玉。
“奴婢……奴婢叩見皇上……”明玉顫巍著俯身施禮,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朕問你,你可認識這個人?昨晚你又在哪裡?”夜鴻弈的眼睛由始至終沒有離開姚素鸞,那眼中的兇光,彷彿兩道利刃般欲穿透姚素鸞的身體。
“回皇上,明玉……認得此人,他是安公公身邊的小太監,叫小順子……昨晚……昨晚娘娘說頭痛,想要早些休息,所以酉時未過奴婢便回自己的廂房去了……”這些都是姚莫婉此前吩咐的她的說辭,明玉一字未差稟報。
“頭痛?本宮何時說頭痛了!明玉,你簡直胡言亂語!”姚素鸞愕然看向明玉,心裡咯噔一下,明玉怎麼會這麼說?定是有人教她!是姚莫婉!一定是她!
“你出去!”夜鴻弈咆哮吼道,明玉見能脫身,當下退出華清宮。
“姚素鸞,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夜鴻弈薄唇勾起一抹陰森的弧度,眼底透著嗜血的殺機。
“不是……素鸞指天發誓,那個人真的不是他!皇上,您被人算計了!”姚素鸞驚慌後退,眼底透著驚懼的光芒。
“皇上……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皇上饒命啊!”小順子絕望的跪在夜鴻弈面前,拼命磕頭,冷汗順著面頰汩汩湧落,身體抖如篩糠。
“住口!”夜鴻弈倏的伸手將小順子整個人提起來,漆黑的眸彷彿黑暗中嗜血的野狼。
“皇上……呃……”小順子還想說什麼,可脖子卻被夜鴻弈的手狠狠卡住,憋的滿臉通紅。
“姚素鸞,朕倒要看看,你還想拿什麼威脅朕!”夜鴻弈狹長的眸子狠狠眯起,手猛的收緊,只聽咔嚓一聲,小順子的頸骨斷裂,血,自小順子的嘴角滲了出來,緊接著那具沒了靈魂的身體彷彿斷翅的風箏般飛射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沒了氣息。
“啊,不要!皇上……不是他啊!真的不是他!”姚素鸞嚇的面如土色,身體踉蹌著後退,直至抵到牆上。彼時就算夜鴻弈再盛怒,她都有把握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可現在,她知道如果不澄清事實,自己真的再沒機會了。
“不是他?不是他你為什麼會害怕?姚素鸞!在朕面前,你不是一直很囂張的麼?即使朕知道你跟景王夜子宵勾結造反,朕都拿你沒有辦法!來啊!再囂張啊!”夜鴻弈睚眥欲裂的走向姚素鸞,沾著血的手一點點伸了過去。
“皇上……真的不是他……如果殺了素鸞,你會後悔的!到時候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你是一個心胸狹窄,殺妻弒子的昏君……呃……”姚素鸞歇斯底里咆哮,喉嚨突的被夜鴻弈掐住。
“閉嘴!朕沒錯!姚莫心該死!她死有餘辜!啊!”姚素鸞的話似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