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婉也是……”就在姚莫婉開口解釋之時,忽然看到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十幾個乞丐將此二人團團圍住,讓姚莫婉驚詫的是,夜君清與燕南笙竟任由乞丐鼓弄,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
“你把他們怎麼樣了?”姚莫婉恍然,憤然看向寒錦衣。
“緊張什麼,本尊不過是幫他們理理頭髮罷了。”寒錦衣說的雲淡風輕,那抹厚厚的唇勾起一抹讓人遍體生寒的弧度。
“殷雪!”姚莫婉不想得罪眼前這尊神,可不代表她沒有底線。
“噓,如果你現在反悔,不但他們白白做了回乞丐,本尊也不會領你這份情,想想劃不划算,而且憑你那個隱衛,只怕到不了對面,便會掛掉呵。”寒錦衣並沒有危言聳聽,能在一招之內製服燕南笙和夜君清,此人武功深不可測,這點夜君清曾跟自己說過。
思慮良久,姚莫婉終是揮手退了殷雪,此時,那些乞丐也已散去,姚莫婉再看下去,頓時覺得無顏再見夜君清和燕南笙了。只見夜君清與燕南笙的頭髮皆被高高束起,上面插著稻草,臉上原本抹著的墨炭居然被擦的一乾二淨。
試問皇城中人有誰不認得夜君清,再加上燕南笙那張妖孽般的俊顏,於是不到半盞茶的功夫,角落裡已經擠滿了人,尤其是待字閨中的女兒家,各個不要命的衝到前面,將自己隨身之物皆拋進瓷碗裡。
“尊主這下滿意了?”姚莫婉黑著臉,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麼憤怒。
“長成這樣都能混到錢?大楚百姓真是善良啊!本尊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罷了!”寒錦衣倏的揚手,頃刻間,燕南笙與夜君清幾乎同一時間縱身躍起,待二人衝進雅間時,寒錦衣早已不知所蹤。
“該死的寒錦衣!別讓我再看到你!”燕南笙氣的雙眼赤紅,身上殺氣騰騰。一側,夜君清亦面露褚色,彼時牆角,他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待回到關雎宮,姚莫婉言出必行,命殷雪將九晶冠和懸棘天珠以及五萬兩黃金的銀票全數交到燕南笙手裡,並承諾只要寒錦衣解除對‘旌姚號’的封鎖,她定會將綢緞莊的抽成一併奉上。
之所以如此痛快,姚莫婉是覺得若在燕南笙受到那麼屈辱之後,自己還不給他點兒甜頭,很有可能會讓這位豔絕天下的可人兒憋屈死。
至於夜君清,則被夜鴻弈叫到御書房好一頓教訓。身為王爺,居然到大街上行討,簡直是丟盡了皇族的顏面,夜君清也不解釋,任由夜鴻弈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頓。
待夜君清回到關雎宮,燕南笙的氣也消了許多,大家都以為事情結束了,寒錦衣再也不會為難‘旌姚號’了,所以三天之後,當姚莫婉接到寒錦衣送過來的信箋時,亦忍不住罵了一句靠!
“他說什麼?”燕南笙本打算帶著寶貝離開,卻不想中途生變,寒錦衣竟然沒有離開皇城。
“寒錦衣也欺人太甚了!”姚莫婉柳眉緊蹙,將信箋遞給燕南笙,一側,夜君清亦湊了過去。
‘明日午時,帶九晶冠,懸棘天珠,青冥劍,肅親王府地契到敬雪齋一敘,寒錦衣’
“這個混蛋!不就是武功高麼!有什麼了不起的!姚莫婉,這次你若認慫那是你的事!本盟主決對不會妥協!”燕南笙狠握著信箋,眼底瞬間燃起熊熊怒火。
“盟主想到辦法對付寒錦衣了?”姚莫婉有些無奈,選擇跟寒錦衣撕破臉?她有什麼本錢呵!
“沒有,可也不能一味忍讓啊!”燕南笙不以為然,夜君清亦覺得燕南笙此話有理,點頭表示贊同。
“這樣吧,我們總該去赴宴的,至於東西麼,暫且不帶過去,如何?”姚莫婉一時也沒了主意,燕南笙與夜君清面面相覷,亦無話可說。
於是翌日午時,姚莫婉等人坐轎直奔敬雪齋。待轎子行至長安街頭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汀月,發生什麼事了?”即便坐在轎內,姚莫婉的臉上依舊罩著白紗,汀月自不例外。
“回主子,前面似乎出了什麼事,圍了一群人把路堵上了。”汀月據實稟報。
“耽誤不得,讓轎伕繞路。”姚莫婉心知寒錦衣脾氣差又愛較真兒,於是下令換路。汀月領命,當即命轎伕自左側小路繞過去,卻不想轎子才一抬起來,姚莫婉便隱約聽到人群裡傳來的聲音
“哎呀!難怪這麼眼熟,我想起來啦,這個不是當朝的淑妃嘛,半年前我還在別苑外面看到她呢!怎麼死的這麼慘啊!哎呀,萬箭穿身,這是得罪誰了啊!”一個嗓門兒大的婦人大聲嚷嚷著,惋惜的直拍大腿。
“噓!你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