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等以主人馬首是瞻!”洪亮的聲音在林間迴盪,激起陣陣回聲,這一刻,每個人的心裡都有著同樣的憧憬,即便道路曲折,荊棘叢生,他們卻無畏!
大勢所趨,民心所向,如今只差一人揭竿而起,而這個人,正坐在榻上賭氣。
房門吱呀一聲開啟,姚莫婉邁著娉婷的步子走了進來,那股獨屬於姚莫婉的幽香縈繞於室。榻上,捂著被子的人兒身體微怔,卻沒有起身的意思。
“好久不見,王爺可有想念莫婉啊?”姚莫婉心知夜君清惱他,遂語調溫柔,態度還是極好的。
無語,夜君清打定主意不理姚莫婉,索性又將被子朝上拽了兩下。
“王爺就算不想莫婉,難道也不想解藥麼?”姚莫婉總有辦法打中夜君清的七寸,在聽到解藥二字,夜君清頓時掀開被子,直直坐了起來,目光不帶半分友善的看向姚莫婉。
“你怎麼敢給本王下毒?你怎麼敢將本王送出楚皇城?你怎麼敢獨自留在關雎宮,你怎麼敢……怎麼敢……”夜君清氣結,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怎麼敢讓堂堂肅親王在院子裡爬來爬去!好啦,王爺從認識莫婉的第一天開始就該知道,在這世上,還沒有什麼事是莫婉不敢的嘛!”姚莫婉被夜君清繞的頭暈,當即接過話茬。
“你還敢搶本王的話!”夜君清怒瞪姚莫婉。
“哪有,莫婉是覺得王爺太累,所以幫王爺說的啊。”姚莫婉一臉無辜的看向夜君清。
“那你有沒有錯?”夜君清恨恨道。
“莫婉有錯,而且大錯特錯。”對於姚莫婉的態度,夜君清覺得十分意外。
“嗯,那你說說,你都錯在哪兒了?”夜君清揚眉,擺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莫婉最大的錯就是明知王爺不稀罕,還親自給王爺送解藥過來。既然王爺這麼喜歡糾結誰對誰錯的問題,那莫婉就不打擾王爺了,待王爺想通了,莫婉再來。”姚莫婉索性不理夜君清,當即起身欲走。
“你!你也太霸道了!認錯能死不!”見姚莫婉走向房門,夜君清急了,登時表明立場,言外之意只要姚莫婉認個錯,他就不追究。
只是姚莫婉又豈是隨意服軟的主兒,彷彿沒聽到似的繼續向前。
“你站住!把解藥給本王啊!”夜君清恨不得衝上去搶,奈何他現在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那王爺想通沒有?”行至門口,姚莫婉停下腳步,轉眸看向夜君清。
“你先把解藥給本王,至於別的事,容本王再想想。”夜君清語氣漸緩。
“那算了。”姚莫婉聞聲,隨即踏出房間,卻不想下一秒,忽然聽到房間裡撲通一聲,待其轉身回房時,赫然看到夜君清整個人正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玩笑歸玩笑,在看到夜君清如此狼狽之時,姚莫婉忍不住心疼,登時上前將夜君清攙扶起來。
“咳咳……這次失誤了,本王其實可以爬的更好看一點兒。”夜君清尷尬看向姚莫婉,四目相視間,一笑泯恩仇。
自夜君清解了束縛,奔雷的日子可就難熬了,時不時會被夜君清假公濟私,派去做最苦的差事,而起兵一事,亦在夜君清和姚莫婉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於是在姚莫婉抵達莽原的第十天,夜君清正式以‘伐無道,誅暴君’的口號在莽原起兵,目標直指大楚皇城金鑾殿上坐著的那位。
至於國號年號均無變動,他只想將夜鴻弈拉下馬。彼時被姚莫婉救走的絕塵和明玉,在這次起兵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如果不是絕塵將夜鴻弈為煉丹不惜殘害宮女,更屠人全家的事說的惟妙惟肖,也不會激起眾人的義憤填膺,再加上明玉哭訴切膚之痛,更令人深信不疑。
夜君清莽原挑旗之事引起整個中原的軒然大波,但畢竟是大楚內訌,齊蜀夏暫時皆是觀望態度。
此訊息一出,遠在楚皇城的夜鴻弈頓時怒不可遏,他怎麼都沒想到夜君清居然敢挑旗跟他作對,更想不到夜君清一直深居關雎宮,卻早已籌謀在外,如今才一挑旗,便擁兵五十萬!
“青龍!有沒有聯絡上白虎?”御書房內,夜鴻弈緊攥狼毫,眼底寒光如錐。
“回稟皇上,屬下派出去的人已經得到訊息……白虎與五十名皇城侍衛皆……命喪莽原。”青龍心疼稟報。
“豈有此理!夜君清!一定是夜君清做的好事!有沒有皇后的訊息?皇后在哪裡?”夜鴻弈幽目赤紅,恨的咬牙切齒。
“皇后已失蹤數日,屬下無法聯絡到莽原的細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