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帳你可不能算到我手上,是姚莫婉的意思。”燕南笙聳了聳肩,悻悻道。
“給本王解藥!”夜君清陡然將手伸向燕南笙。
“你覺得有可能麼?”燕南笙微微一笑的表情恨的夜君清牙根癢癢。
“傅寧覺得王爺若現在回去,只會給姚莫婉增加負擔,如今王爺從冰魄手裡逃出來,皇上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若王爺在這個時候與姚莫婉來往,只會連累姚莫婉。”彼時從夜君清與冰魄之間的對話裡,庾傅寧也聽出了一些端倪。
“可夜鴻弈已經懷疑到姚莫婉頭上了,她為什麼還要留在那裡?本王回去,只想勸她一起離開!”夜君清聲音透著掩飾不住的焦慮,眼底一片憂色。
見夜君清如此,庾傅寧沒再開口,她知道,在夜君清心裡,姚莫婉或許已經不只是姚莫心的妹妹那麼簡單了。
“姚莫婉主意正著呢,她會聽你的?”燕南笙不以為然。
“如果她不聽,本王就把她綁出來!總好過她呆在關雎宮裡提心吊膽!”夜君清恨恨道。
“好啊,你去吧!這裡可沒人攔你。”燕南笙雙手環胸,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看向夜君清。
“解藥給我!”夜君清再度伸手。
“別管我要,解藥在姚莫婉手裡,等你爬到關雎宮的時候,順便管她要好了。”燕南笙沒有說謊,對待夜君清的問題上,姚莫婉誰都沒信,以致夜君清身上中的軟骨散是由殷雪親手所配,解藥自然只有姚莫婉一人才有。
在瞭解真相之後,夜君清默了,這一路下來,他未再吭一聲,就只在心裡將姚莫婉鄙視了無數遍。
適夜,秋風瑟瑟,所到之處皆掃落一片樹葉,繁花似錦的皇宮漸漸顯出了蕭條之色。關雎宮內,夜鴻弈握著酒壺,不停的朝嘴裡灌酒。
“皇上……”姚莫婉怯怯的坐在夜鴻弈身邊,輕聲喚道。
“到手的鴨子居然飛了!呵!你說本王夠不夠蠢?”在聽到冰魄回稟之後,夜鴻弈簡直狂怒到了極致,將御書房裡的所有奏摺都甩到地上,如果不是還存有一分理智,他甚至會讓人將冰魄亂刃砍死。
誰能保證夜君清不是他故意放走的,幸而夜鴻弈對鐵血兵團還有些瞭解,鐵血兵團懲治叛徒的手段極為殘忍,再加上冰魄的身份,他不可能故意放走夜君清,而且他若想,當初也不會抓夜君清回來。
“婉兒不明白,到手的鴨子怎麼會飛呢?不過飛就飛了,一隻鴨子而已,皇上要多少隻都行,婉兒明天就給皇上抓回來,皇上不要不高興了好不好……婉兒害怕……”姚莫婉輕扯著夜鴻弈的衣袖,眼底閃爍著瑩瑩淚光。
“婉兒……婉兒!為什麼他們都要背叛朕?為什麼!”夜鴻弈倏的扔了酒壺,猛的將姚莫婉攬在懷裡,手臂環的那麼緊,姚莫婉甚至有種窒息的錯覺,可她的心卻暢快淋漓,夜鴻弈終於感到眾叛親離了,好呵!
“皇上別難過了,不管誰會背叛皇上,婉兒都不會……婉兒會一直陪在皇上身邊。”姚莫婉雙手握在夜鴻弈腰際上,稚嫩的聲音落在了他的心裡。
“所以在這個世上,朕就只相信你一個人了……”夜鴻弈動情的勾起姚莫婉弧度完美的下顎,帶著酒氣的呼吸噴薄到了姚莫婉的臉上,薄唇重重的吻了下去。
翌日,姚莫婉起床的時候,夜鴻弈已經離開了,如今沒了煉丹的人,煉丹房名存實亡,夜鴻弈卻改不了卯時起床的習慣,天不亮便起身回了龍幹宮。
早膳十分,姚莫婉靜靜的坐在桌邊,眸子不經意的瞥向夜君清彼時坐著的地方發呆。
“娘娘在擔心王爺?有燕盟主和流沙護著,王爺不會有事的。”汀月看出姚莫婉的心思,貼心勸慰道。
“養的久的貓兒突然離開了,也會想幾天吧。”姚莫婉不知怎的就冒出這麼一句,後又失聲淺笑,若這話讓夜君清聽了去,一定會黑臉暴走的。
“瞧娘娘說的,幸好王爺沒在。”汀月將盛好的參粥遞到姚莫婉面前,細聲開口。
“對了,有些話你替本宮傳出去。”姚莫婉突然想到正事,旋即在汀月耳邊嘀咕了幾句。
接下來的三五日裡,夜鴻弈忙於給夜君清定罪,並將彼時夜君清寫給武將們的密函公之於眾,以作證據,即便大多數人對於這張密函的真假頗有微詞,可這並不妨礙夜鴻弈發下海捕公文,通緝夜君清。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宮中甚至連宮外都在傳夜鴻弈私自煉丹的謠言,而且傳的神乎其神,更有人將夜君清此番獲罪與夜鴻弈暗自煉丹聯絡在一起,認為夜鴻弈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