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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相信麼?如果不是莫婉,你現在的境遇未必會好到哪裡。”姚莫婉眸色淡然,聲音波瀾不驚。
“如果不是你從用搗鬼,傅寧就算得不到夜君清的青睞,現在也還是大楚的貴妃!”庾傅寧充血的雙眼帶著無盡的憤恨,滿腔的怒火燒的她痛不欲生。
“貴妃又如何?想那夜鴻弈可曾把你放在眼裡,一年的時間,到步馨閣的次數屈指可數,你與守寡又有何異?與其在那冰冷宮牆裡做只折翅的金絲雀,豈會好過在莽原自在生活!固然你得不到夜君清的青睞,可天下德才兼備的男兒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你庾傅寧真的就想在一棵樹上吊死?”姚莫婉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傅寧對夜君清的心思你如何知道!此生若得夜君清眷顧,傅寧死也甘願!可就是你的存在,毀了傅寧所有的希望,是你搶走了夜君清!姚莫婉,你真該死!”庾傅寧的眼角,有淚湧出。
“就算沒有莫婉,夜君清也不會多看你一眼!你我都知道,在夜君清心裡,大姐才是唯一,如果夜君清對莫婉有幾分憐惜,也是因為大姐的緣故!至於該死……莫婉的確九死一生,若按莫婉的性子,醒來第一件事便是派人給你些教訓,莫婉沒那麼做,便是因為莫婉敬重賢妃敢愛敢恨的真性情。”
“當然,機會只有一次,若賢妃執意與莫婉為敵,莫婉倒也不在乎多個敵人!就算賢妃背後站著的蜀太子,莫婉也沒把他放在眼裡!”清冷的聲音如雨打青瓷,字字珠璣,即便庾傅寧在盛怒之下,卻也聽進去幾分。
“你……是來找我算賬的?”庾傅寧強自壓制住心底的憤恨,冷聲開口。
“談不上,只是想讓賢妃明白一件事,萬事強求不得,佛曰放下得自在,若賢妃執意攥著那一份虛望過活,痛苦的只有自己。”姚莫婉眸光深邃,如古井無波。
“放下?你說的容易,有幾個人能做到!夜君清不也是守著那份虛望過活麼!”庾傅寧苦笑,眼中的血絲漸漸消逝,化作一縷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