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門,行館。
‘砰’的一聲脆響打破了原本寂靜的臥房。
“頂好的鎦金龍鳳燈罩啊,這年頭賺錢不易,太子要以百姓疾苦為先才行啊!”寒錦衣一身黑袍的躲過楚漠北摔過來的燈罩,古銅色臉上,那雙眼盡是惋惜。
“賺錢的確不容易,不過搶錢就沒那麼難了,而且你若心疼,剛剛為什麼不接?你該不會是手殘腳殘了吧!”榻上,楚漠北正襟危坐,冷顏看向寒錦衣,詛咒無下限。
“明月峽的事是本尊沒履行承諾,大不了這樣,本尊再許你一個願望,這次不管你求什麼事,本尊必定不會食言!”寒錦衣信誓旦旦。
“這句話漠北聽了不下十次,早知你是這麼個沒節操的傢伙,漠北當初就不該救你!”楚漠北也不止十次的開始翻舊帳。
“哎呀,救都救了,難不成你還能再把本尊搥回井裡?而且你別告訴本尊,你不想跟姚莫婉談判,否則燕南笙一提出來,你就應允了?”寒錦衣悻悻道。
“漠北自認沒有把你搥回井裡的本事,但如果尊主再掉進井裡,你看漠北會不會救!”楚漠北繼續詛咒。
“本尊倒是想掉,可惜天穴就一個,本尊已經命人把它添平了。”寒錦衣言外之意似乎還有些惋惜。
“姚莫婉果然不一般,居然連你都能說服,不過……以姚莫婉的蒲柳之姿,她肯定用的不是美人計!”楚漠北漫不經心開口,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幽光。
“姚莫婉不算醜啊!她可比蒲柳之姿強多了!”寒錦衣才一開口,便知著了楚漠北的道。
“好啊!你這個有異性沒有人性的寒錦衣!你是看上姚莫婉了?我恨你!”楚漠北怒了,自認識寒錦衣以來,他還從沒誇誰長的漂亮,除了他自己。
“哎呀,你吃什麼醋嘛!大不了本尊誇你幾句?”寒錦衣揚眉看向楚漠北,但見楚漠北雙手環胸,怒目而視,寒錦衣便不惜將自己腦袋裡所有形容美好的詞語全都淘弄出來,足足誇了一個時辰之後,方才被楚漠北從臥房裡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