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找遍了整個後宮,也沒見到絮子和小優!”汀月氣喘吁吁,心急回稟。姚莫婉秀眉微蹙,正欲開口之時,忽然聽到一陣脆亮的鈴鐺聲悠然響起。
“娘娘!是……是她!您先進去!”那鈴鐺聲落在汀月耳畔時,頓時驚起了她一身冷汗,可即便如此,汀月依舊擋在姚莫婉身前,大有以死護主之意。
“你退下。”姚莫婉面色沉凝如水,深邃的眸散著冷冷的光暈,繼而將汀月推到自己身後。此刻,嬰鸝已然走進關雎宮,手中正提著關有絮子和小優的銀籠。
“還給本宮。”姚莫婉冷顏走到嬰鸝面前,纖長的睫毛下,那雙眼如古井無波,看不出半點情緒。
“嘖嘖,皇后娘娘不該雙手揉著眼睛,然後哭鬧著撲到嬰鸝身上,再伸手奪貓麼?怎麼不裝了?”嬰鸝看著眼前神色冰冷的姚莫婉,冷笑著,眼底卻透著深刻的恨意。
“皇上又沒跟來,本宮犯得著麼!”姚莫婉舒了口氣,旋即轉身,慵懶的坐到桌邊,不再看向籠子裡掙扎的貓兒。
“姚莫婉,你用不用這麼快就露出狐狸尾巴?嬰鸝還沒玩夠呢!”見姚莫婉與此前判若兩人,嬰鸝心下微怔,忽然沒了底氣。
“本宮也想陪嬰姑娘玩啊,可皇上為了兩隻畜牲竟對嬰姑娘下那麼重的手,本宮不敢玩了,人命關天呢!”姚莫婉鳳目瞥了眼嬰鸝受傷的左臂,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姚莫婉!你別以為本宮不敢宰了它們!”聽出姚莫婉言語中的諷刺,嬰鸝發狠道。
“天下貓兒多的是,這兩隻死了,本宮自會再抓兩隻回來,其實這些貓兒不過是本宮在皇上面前裝白痴的工具罷了,所謂工具就和衣服一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姚莫婉雲淡風輕的開口,心底卻不是滋味兒,不管是彼時的倉鼠,還是現在的絮子和小優,都在她心裡。
“姚莫婉,你太囂張了,你難道不怕皇上就在外面?如果你這些話被皇上聽到,分分鐘屍骨無存!”嬰鸝冷哼著將銀籠扔在地上,身姿搖曳著走到姚莫婉面前坐了下來。
看著那雙美如秋水的眸子,姚莫婉越發覺得熟悉,可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本宮能活到現在,靠的可不是運氣。”不管嬰鸝會不會攝魂術,姚莫婉都刻意迴避她的眼神和她臉譜上那朵詭譎的彼岸之花。
“靠她!”就在姚莫婉語閉之時,嬰鸝倏的自袖內射出一支冷箭,那冷箭散著寒光直朝房頂而去,幾乎同一時間,冷箭以極光的速度倒轉,直朝嬰鸝的面門扎來,也是這一刻,殷雪彷彿神降般落於平地,雖面色平靜,可左手虎口卻被震的發麻。身為隱衛,殷雪這是第一次被人逼的現了形。
“好身手,不愧是殷世一族的隱衛,不過憑你,嬰鸝還不放在眼裡。”嬰鸝說話間,刻意將接住冷箭的手隱於袖內,以掩飾那隻手與冷箭摩擦而致翻卷的皮肉。
“主人?”殷雪不理嬰鸝嘲諷,恭敬看向姚莫婉。
“沒事,她若想殺本宮,早在進門時便動手了,你退下。”姚莫婉輕揮手間,殷雪陡然消失,不留半點痕跡。
“你倒是聰明!嬰鸝當然不會這麼容易殺你!嬰鸝一定要向所有人證明,你姚莫婉根本就是個欺世盜名的傢伙,扮豬吃老虎,將皇上玩弄在鼓掌之間,與褒姒妲己之流無異,禍國殃民!”
嬰鸝討厭姚莫婉淡定的表情,自她入世以來,還沒有誰敢在她面前裝淡定,尤其是後宮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嬪妃,哪個不是對她恭恭敬敬,當神一樣拜著。所以,她準備給姚莫婉一些教訓!
“好啊,本宮就坐在這關雎宮裡,隨時等你拿證據來揭發本宮,不過本宮耐性有限,嬰鸝,如果你沒殺劉醒,你就算再囂張,本宮都不會同你計較。但這次不同,讓你手上沾著鮮血的那個人,對本宮十分重要,本宮答應過他,一定會為他報仇!”姚莫婉聲音漸寒,清澈的眸狠狠瞪向嬰鸝。
“報仇?這個詞很有意思,然則你在前朝後宮搞出這麼多事,也是為了報仇?為誰報仇?”嬰鸝秀眉輕揚,眼底閃過一道華彩,臉譜上的曼陀羅正散著幽亮的光芒。
“為自己報仇,為……”就在姚莫婉欲道出仲兒的名字時,殷雪突然出現,猛的一掌擊在姚莫婉後頸。
“攝魂術雖然厲害,不過反噬力極強,所謂殺人一萬,自損三千,殷雪勸你還是少用為妙。”殷雪目色幽冷的看向嬰鸝,聲音寒蟄如冰。
“有點兒意思,等姚莫婉醒過來告訴她,憑你一個殷雪保不住她的命!”嬰鸝冷笑著起身,扭動著身姿走出關雎宮,那陣鈴